严谨拎着师弟,去了第十层。
第六七层的书,还有弟子借阅,这第十层,从来都是无人问津,一屋子的远古典籍,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连看都看不懂,还有好些是残卷。
这些残卷曾经指点过宗师迷津,但是历经一代又一代的宗师过后,功法更替,会出现更简便的入门功法,这些残卷落伍了,只能束之高阁。
严谨擦到了一个摇摇欲坠的书架,这个书架隐藏在边角落里,书架上只搁了一半的书,还有一半就这样空着。
最外边的那一卷书,书面上落了许多灰,擦完架子上的灰之后,严皇子好心的抖了抖那卷书的封面。
这一抖,就感觉到了纸页间的灵力,迎着朝阳一缕一缕的散发开来。他不由得心里一怔,这是什么书?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有这样的灵力。
怪不得这书架上只有一半的书,恐怕是被这书的灵力绞碎了。
灰尘散落后,严谨看着书面上的字,勉强认出几个大字——“失心魔的冰肉棺”。
这是什么破书名!谁起的,比“藏宝阁”那三个字大字还难看,为了防止这书绞碎范围扩大,少爷将那书收进了储物袋里,打算回去后用灵力封存起来。
出藏宝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严谨拎着一只木桶回了春涧堂。
老顽童正拿着一本春宫图翻阅,他坐在藤椅上,老旧的藤椅发出“吱呀吱呀”声,手边一盏凉茶发出淡淡的薄荷味。
喝薄荷茶看春宫,一边上火一边降火,可真是人生美事。
“师父。”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慕呢?”
严谨将木桶往前递了递:“在这呢?”
“小慕怎么变成木桶了?”
“三师兄最近新画的符纸。”
司空山里瞬间了然,搁下手中春宫,扣着手指道:“原来是余齐的杰作,我说呢,你昨天一晚上都跟小慕待在藏宝阁?”
严谨点了点头。
老顽童身后是一大片竹篱花墙,种的是蔷薇,夏日里开的正好,鲜艳娇嫩的宛如天边红霞,老顽童一身白袍,猥琐的气质荡然无存,最近这人改了性子,很有当人师父的样子。
严谨想,可能是因为收了顾慕当徒弟,没好意思在小师弟面前暴露本性。
“将你师弟放在一旁,过来坐,陪为师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