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不仅换上了,而且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储物袋,看到里面大颗大颗宝石玉珠——买下整个南溟长街都够了,这才放心带着大猫一起去长街。
下午长街,人很少,来来往往的南溟女子头上皆带银饰,她们大多梳着回鹘髻,亮白的银饰插在发髻上,身上衣服像是云霞,映衬着一张一张美艳动人的脸。
南溟秋日跟衡阳夏日一样炎热,不过带银饰的女子一个个皆身段窈窕,皮肤白皙,跟雪一样白皙的皮肤……不知道是如何在日头下保持的。
严谨惦记着石板床的难受,十分自觉的当起“入赘”女婿的本分,管理起内务,于是先去了绸缎庄,财大气粗道:“老板,来五匹衾单,要锦蚕丝的,这种花纹的都要;再来二个碎玉枕,枕套也要锦蚕丝;还有再来六床绣鸳鸯的被子,颜色除了黑色不要,其它都行;纱帐也来几顶。”
严谨一口气报了这许多,那店家娘子已经笑的眼不见牙,再看看二人长相,这次直接笑出了皱纹。
严谨剑眉星目也就算了,关键是顾慕,他仿佛是西方佛祖座下的灵童转世,好看到让人肃然起敬。
一路上总是有许多人回头看过来看他们。
少爷本来想多逛会,换家铺子细细挑选一番床幔,天气热加上一路有视线纠缠,最后决定同一家解决。
“师兄,你会不会买太多了,其他的也就算了,现在又不冷,你买那么多被子干嘛,还买鸳鸯的。”
严谨:“等冬天再拿出来用,你那破山洞,可得需要好好添置些东西,这些事情你别管了,交与我,到时候等着看便是了。”
反驳无用,顾慕只好跟师兄走出铺子,看着他将所有东西收入储物袋里。
顺着长街往前走,突然,空气里传来甜甜的香味,那香味源头——老板卖力的吆喝着:“糖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十文钱一斤,二十纹两斤半……”
大热的天,烘炉里发出明亮的火焰,老板光着上半身挥舞着铁铲。
严谨停下脚步,突然问顾慕:“要不要吃糖炒栗子?”
顾慕从善如流地点头。
他仿佛知道过几天会发生什么,落情虽死,但是一语中的,鱼骨在南溟帝君身上的事情传了出去,天人是很接近仙人,可毕竟没有真的飞升。
不远不近是最危险的距离,如果真的飞升让人够不着便也罢了,最怕只比别人高处一步,仿佛搭个梯子就能扯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