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军士哈哈一笑:“什么鱼啊龟啊的,谁给你起的名字?”
乌涂尔也不答,那人又问:“不过你一个越国人,怎么有这样的名字?”
“从前遇见过一个中原先生,他教我读过一点书,我便叫这个了。”乌涂尔这么说完,算是把他们的疑惑都解了。
那军士道:“那好,李于归,我去请示了少将军,看看你去什么地方当兵去。”
乌涂尔谢过这位大哥,就等郑湘文给自己的安排。不料左等右等,最后等到后半夜,才得来了消息。
大家正休息着,外头来了消息,军士把乌涂尔喊醒了,说门外有人找他。
乌涂尔眼皮一跳,觉得不好,虽然应了,却是磨磨蹭蹭不肯出去。他早上发现大帐有两个门,有人在前门等他,他就从后门出去。想要因此避开那个人。
可不料,他刚从后门出去,就被人一把扯住了领子。
此人正是郑湘文。
郑湘文冷着一张脸,带着些薄怒,压低声音问他:“你伤成这个样子,还要往什么地方去?”
乌涂尔心知,这是被他发现了。只能就这么被郑湘文提溜着去了将军帐。一进帐子,乌涂尔发现郑觉居然也在。
郑觉看他一眼,问:“三王子,怎么折腾成这幅样子?”
乌涂尔道:“大将军,我不是三王子了,别这么叫我了。”
他能变成这副模样,自然是出了什么事情。郑觉再问他,他也不肯说,只求着郑觉不要把他在这里的事情告知东府。
郑觉与他好歹有师徒之情,又很是喜欢他的性子,早把他看成自己另一个儿子了。听了这话,再想起最近隐隐的风声,倒也不愿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你当真不愿意回东府了?”
乌涂尔跪下给他磕头:“乌涂尔不详,往后将军称我为李于归就好。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军营里当兵。”
拿他实在没有办法,郑觉道:“那好,我安排你去湘文领的三路军里,湘文多少照顾你一些,但往后升职、军功,都要靠你自己。”
乌涂尔眼眶一红:“多谢大将军!”
郑觉又道:“咱们到底有情分在,你每日操练完了,就来寻我,我接着教你武艺。”
他这话说到心坎里,惹得乌涂尔当即哭了出来。
郑觉看他可怜,兀自走了,只留下郑湘文安慰他。郑湘文跟他说:“你可当真是个笨蛋,放着好好的东府不待,来我们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