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要来,所以只准备了我和煜北的餐具,倒是招待不周了。”

桌上的两个碗里已经盛上了酒,另外还有两个杯子是空的。

唐浩清将其中一个玉杯倒上酒,递到容璟面前。

“我和煜北在军中都喜欢用碗饮酒,先生是文人,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杯子吧。”

容璟没接,唐浩清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

洛煜北的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总觉得他们好像不怎么对付。

他刚拿起碗默默喝了口酒,就见容璟忽然看着他,淡声道:“在下先前跟着家主,也习惯了用碗,之后再用杯,总觉得喝不尽兴,王爷若不嫌弃,可与在下共饮?”

唐浩清:“……”

洛煜北:“?”

一阵沉默过后,洛煜北放下酒碗,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

“当然可以。”

在军中,几个弟兄共用一个碗喝酒的事,并不稀奇。

唐浩清的手不自觉握紧玉杯,随后也笑着对洛煜北说:“没想到先生也是不拘小节之人。”

“嗯,先生此前多数待在军营……”

洛煜北正说着,修长如玉的手就从他面前拿走了酒碗,他顺势看去,见容璟就着他刚刚喝过的地方,一口气把碗中的酒喝完了。

“酒是好酒,不过王爷近日操劳过度,已有心悸迹象,魏伯叮嘱切不能饮酒。”

容璟说着,也不管洛煜北是什么反应,看向唐浩清缓缓道:

“所以接下来,还是在下陪唐首领喝吧。”

“你身体怎么了?”唐浩清猛地看向洛煜北,话语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洛煜北张张嘴,看了眼容璟,见对方眉眼间露出可怜神色,只得把到了嘴边的疑惑咽了下去,配合地点点头。

“嗯,就是如先生说的那般。”

“除了心悸呢,可还有其他不适症状?魏伯可查出什么了?”

唐浩清追问,容璟适时出声,不善道:

“那次夜宴,明绪帝给王爷的酒里,除了下有迷药,还有毒,虽不致死,却会沉积在体内,慢慢亏空人的身体。”

他顿了一下,在两双愕然的目光中,继续说:“据在下调查,那杯由容璟喂给王爷的酒,是唐首领准备的?”

容璟这话,是洛煜北没有想到的。

那日在把容璟劈晕送进地牢后,魏伯就来给他诊了脉,彼时他的体内只有少量还未清除的迷药,并未查出有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