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向来不管安和王死活,在这里遇到南宫泽兮,实在是意料之外。
眼下南宫泽兮明显在给洛煜北撑腰。
洛煜北要讨个说法,他就必须给个交代。
“奴不过奉旨办事,今日这事也着实委屈了安和王,奴回宫后会一五一十禀明陛下。
届时该如何罚,又该如何补偿,自会明了。
若安和王不解气,奴便替安和王便杀了这些禁卫军如何?”
他说得轻巧,好似在场的百来号禁卫军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些无关紧要的蝼蚁罢了。
亲兵们都知田公公是个疯的,但之前没过多接触。
现在亲耳听到他说出这话,还是不适地蹙起了眉头。
禁卫军们更是面色一白,有几人当即就跪了下来。
“安和王饶命!安和王饶命啊!!”
洛煜北充耳不闻,只道:“田公公要惩治他们,何必借本王的手?只是心怀不轨之人,都能坐上禁卫军副统领的位置,想必其下禁卫军也未必有多干净,田公公还是要彻查一番才是。”
“喏。”田公公垂首应下。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田公公忽然话锋一转,“怎么没瞧见容公子?”
饶是做好了会被问的心理准备,亲兵们还是颇为紧张地看向洛煜北。
“容璟本是江湖中人,喜好自由,他说入宫两载,都没好好出去玩过。
本王便给了他一些盘缠,让他游山玩水去了。
怎么?田公公刚怀疑本王与逆党有关,现在又要怀疑本王杀了容璟,对陛下不敬是吗?”
洛煜北这一问,算是把田公公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堵住了。
苏凌怀经过刚刚那事,现在是真的放心了。
他满眼崇拜地看着洛煜北,却被身侧的南宫泽兮突然横插进来,挡住视线。
苏凌怀往旁挪两步,南宫泽兮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随便动两下,就能恰到好处地挡住他。
“啧,有病吧。”苏凌怀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又在南宫泽兮回头的瞬间,装作无事发生地低下头。
田公公没想到洛煜北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张嘴的瞬间把话咽了回去,也不打算绕弯子。
“只是听到些传闻,说安和王怀疑容公子是卧底,命白虎亲兵对他进行盘问,才将其虐待致死,而今没在王府看到容公子,便多嘴问了一句。”
“既是传闻,便不可信,田公公久居皇宫,伴陛下身侧,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