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将军说，蒙柯给我下了毒，求将军杀了我。”

洛煜北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那个时候。

即便是现在，他都能想起来，匕首刺穿小世子的心脏后，他手上布满黏腻血液的感觉。

这是他多年来的噩梦。

“记得……”

“当时带走我尸体的人，就是师父，那之后，师父用白骨将我复活，把我带回了巫族。

而浮梦，是我的师兄，他也是被师父用白骨复活的人之一。”

听到这个“之一”，联想到容璟的千面影，以及浮梦的寒蝉。

洛煜北脑海里，瞬间闪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声音都低了几个度。

“你的那些师兄弟，也都在各国，创建了暗杀组织？”

“……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

容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在讲述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我们都是师父精挑细选出来的，在被种下白骨之前，师父就去皇宫找过我。

他说上天待人不公，而他可以创造一个，由他主宰的公平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所有人都会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容璟自小到大，没感受过什么爱。

唯一体会到的母爱，对他而言，也是痛苦的。

他渴望幸福，却又不知道怎样获取幸福。

所以在听到师父说这些话后，他陷入了思维怪圈。

开始向往这样的世界，并执拗的，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

“我在宫里住的地方，说是会闹鬼，所以平时没人敢靠近，倒是方便了师父来寻我。

他教我怎么杀人，告诉我，只有变强了，才能和他共创这个世界。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听到这里，洛煜北想起了小世子杀人时，眼里迸发出来的冰冷，和藏匿在平静眼眸下的疯狂。

原来，都是被他的师父训练出来的。

“他选中了你，给你种下白骨，以此来控制你？”

“嗯，师父想要通过我们，去帮他实现一统天下的梦。

他有一套完整的训练方式，可以让我们的能力得到快速提升……”

说到这儿，容璟的身体忽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脑海中满是那些非人的蛊毒实验，各种血腥的画面，和痛苦凄惨的叫声。

“容璟……容璟！看着我。”

察觉到容璟的异常，洛煜北一连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于是洛煜北又急忙捧着容璟的脸。

一边轻拍他，一边继续唤着容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