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第121章 洛煜北大脑宕机了

直到明绪帝盯着他，声音沙哑且含糊地吐出“洛玄屹”三个字。

洛煜北才知，明绪帝是在透过他，看他父亲。

“陛下，父亲并没有来，臣是洛煜北。”

说着，洛煜北在龙床旁蹲下。

明绪帝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像是不甘，又像是在确认。

忽地，明绪帝无力地咳嗽了几声，朝一旁的太医招手。

张院使便颤颤巍巍地拿着药过来，给明绪帝服下。

“这给陛下吃的什么？”洛煜北蹙眉问。

“回，回安和王，是能让人短时间提起精神的药。”

张太医还没说两个字，就又跪在了地上。

因为这药，同时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

明绪帝吃了药又缓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明显有力了许多。

“朕和煜北说说话……其他人退下。”

屋内众人瞬间跟劫后余生般，很快就纷纷退了出去。

“朕大限将至，命人传了许多急召给你父亲，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京？”

尽管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可明绪帝说话仍气息不稳。

“臣与父亲并未同行，臣也不知。”洛煜北如实说道。

“这么多年……咳咳……”

明绪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脸在瞬间涨得通红，看起来恨不得把肺给咳出来。

洛煜北连忙上前为明绪帝抚背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明绪帝才逐渐平复。

明绪帝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平躺下来后，凝望屋顶，眼神空洞。

“朕给他传了很多信，却没有一封得到回应……朕以为这次……他会来的。”

明绪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很是平淡。

可洛煜北却在他这话中，听到了遗憾、失落……各种复杂的情感。

他静静看着明绪帝，又听明绪帝说：

“他果然……除了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在乎……”

明绪帝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累了，还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回忆。

洛煜北垂眸。

“那个女人”，是他母亲。

父亲确实也只在乎母亲。

但洛煜北不知，明绪帝竟然对父亲有这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