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天气干燥,这些日子又是农忙,顾朝朗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昨日就有些干咳,虽不是什么大毛病,也要趁早解决才是。
村里没有郎中,看病只能去镇上,药钱也不便宜,像他们这等村户人家,日常的小毛病都是用土法子治,只有得了重病才会去镇上。
像冰糖雪梨,就是秋日里喝的,清热止咳,润肺化痰不说,味道也好,小时候一到这个时节,他就缠着他娘要,他家没有梨树,他娘就去集市上买来给他做。
不过冰糖价格也高,他娘平时也舍不得常做。
现在家里就有梨树,他们只有两个人吃不了多少,时乐也舍得做,他拿了四个梨,削皮去核切块一步到位,再放入陶罐里,加满井水。
时乐进灶房时,顾朝朗也跟着进来了,此时已经烧上火等着,时乐将陶罐放到灶上,等煮沸后往里搁了一点冰糖,就成了。
时乐从橱柜里拿出碗筷,盛出梨汤,一人一碗端着喝了,顾朝朗不大喜欢吃梨,梨汤却很喜欢,时乐只吃了一碗,剩下都是顾朝朗吃的。
日头渐渐西斜,时乐也不耽搁,简单做了饭,顾朝朗几下吃完,回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又拿上一个麻布袋子回到灶房里。
他走上前摸了一下时乐的肩膀,轻声道:“你别担心,我亥时前肯定回来。”
时乐重重地点点头,应了一声,顾朝朗就出门了。
顾朝朗先去顾健仁家院外瞧了瞧,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在家,就扭头往镇上去了。
镇上酒楼不多,乡下人家去得起的更少,只有两家,顾朝朗一一找去,在最偏僻那家终于找到了顾健仁。
此时天色已晚,铺子里没几个人,顾朝朗也不急,在巷子里等着,一直等到日暮时分,那铺子要关门了,顾健仁才喝得半醉,从里头摇摇晃晃地出来。
酒铺位置虽然有些偏僻,周围也有许多人家,顾朝朗很有耐心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到镇子外头。
见四下无人,顾朝朗猛地上前用麻袋套了他的头,虽说看见也无妨,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朝朗一圈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倒在地,随后拖到路边的地里,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