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朗见他不仅没退开,这会儿更是整个人手脚并用地趴到他身上,默了一下,手上一个用力,下一刻时乐已经躺在他身下了。
四目相对,时乐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当即错开视线,本想往床边挪却被压住了。
顾朝朗更是不说话,等时乐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的时候,顾朝朗的手已经探进时乐的里衣。
时乐闭着眼,耳边是顾朝朗粗重的喘息声,他不由自主捏住了顾朝朗的手臂,上下起伏间还抽空想了一下顾朝朗手臂怎么这么硬,不对,胸也很硬,还有那里……
屋外寒月朦胧,屋里春光满怀。
翌日,时乐久违地起晚了,身侧的床榻一片凉意,估摸着顾朝朗已经起来许久了。
他慢吞吞地起来,打了个哈欠往灶房去,也没洗漱,先往火塘里添了一把松针,几根细柴,还有昨晚烧剩的柴也架上去,把火点燃,等火燃到看着不会随意熄了,才起身把汤瓶灌满水放上去烧。
冬日里,井里的水越发冰冷刺骨,抬上来倒进水缸里放着,白天能晒太阳,但也没什么暖意,只是不那么冻手,所以平时只要来得及,两人都是烧热水洗漱。
早上时乐不爱做针线活,火塘边一不小心就会沾灰,帕子弄脏就不能卖了,时乐都是下午在院里晒着太阳绣。
不过今日时乐还是拿了针线出来,顾朝朗这些日子天天上山,衣裳都被树枝挂破了,昨日他一打眼瞧见就让顾朝朗换下来,今日给他补好再顺手洗了。
时乐一边补衣裳一边想今日要吃什么,冬日里除了白菜萝卜几乎没什么新鲜的菜,他有些吃腻了。
想了许久才决定今日做些饼吃,多做几种馅儿,酸菜的,红糖的,家里还剩一条腊肉,再做一个辣椒炒肉的。
想好吃什么时乐就把衣裳放下,起身准备和面,四碗杂面,少许盐,加水搅拌,用手揉成团放好,上头再盖一个盆,放到火塘边发酵。
发面得等接近一个时辰,时乐把手上的面粉洗了又继续缝补衣裳,等时乐补好衣裳,面也发酵得差不多了。
时乐把衣裳放到盆里用水泡上搁在院子里,等下午暖和再洗,就回西侧屋拿腊肉。
做馅儿不需要多少肉,时乐只切了巴掌大的一小块,洗干净切成丁,辣椒也切碎,家里种的辣椒不太辣,顾朝朗也能吃,不过时乐还是只少少放了一点。
又拿了碗从酸菜缸里舀了一把酸菜,另一个碗装磨碎的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