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女君,内卫八百人,被困在阳夏,此次去关内道是帮靖王押送生辰纲,但是路上碰见硬茬子,这才折损了人手,虽然东西送到了,但是靖王之事被皇帝厌弃,去的人也没捞到好。”
谢娴听见生辰纲三个字就感觉牙疼,这都什么呀!为啥黑石卫这个边疆卫所,要管那朝堂争斗,还去掺和一脚。
先不论这奇葩的决定是谁做的,黑石卫被困,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目露疑惑:“要我如何做?”
牛二看见谢娴一脸疑惑的样子,心里发虚,等下女君不会罚我吧!
他面色有些发白,为了兄弟们自己也是拼了:“那阳夏之地可走水道,请女君大船借来一用。”他内心忐忑不安,眉间见汗,怕以后自己真的要被女君厌弃了。
谢娴一愣,心中明白过来,原来是想用那大船送人。看的地上的牛二额头见汗,似是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心中好笑。
看这牛二和狗根有些相似的脸,谢娴突然来了一句:“刘氏是你什么人?”
牛二身体不自觉的一抖,完蛋了这女君有大船的消息可不就是从自家媳妇那里听来的吗?
自家媳妇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能说出去,这下完犊子了。
牛二脸上汗如雨下,憋的面色通红,半天才嗫嚅一句:“是.......俺媳妇。”他低下头,不敢看谢娴。
“求女君责罚,我那婆娘不是故意说的,是我逼着问的。要罚就罚我一人吧。”呜呜,完了要是这次媳妇的差事丢了,回去会被老娘打死的。
谢娴莞尔,脸上的神色好了许多。看样子还是个疼媳妇的。
没有理牛二,这夫妻两个都是如此莽撞的性子,却让人气不起来。做事虽然有僭越之嫌,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她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但不能不罚。
谢娴面无表情道:“你可知,这船是我借的?”
牛二瓮声瓮气:“知道。”
“那你可知这船是和谁借的。”谢娴又道。
牛二有些惊疑不定抬头问道:“是哪家?”他心中开始盘算,不会是和黑石卫有仇的那几家吧!
应该不会,要不然根本不会借船的。
谢娴放下手中茶杯:“是崔家。”她盯着牛二的表情,自己这船分明就是从崔大郎君手中赖过来的,不知黑石卫和崔家关系如何。
牛二听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崔家和他们算的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最多是生意上有往来,且看在谢家少君的面上也没起过什么龌龊。
谢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但悬着的心却是没放下来,这船她只答应了在黑石卫附近捕鱼,如今却是要去到阳夏,怕是还得和崔大郎君说一说才是。
这河面上的事情不懂,天知道被困在阳夏的黑石卫后面还有没有追兵,或者其他的麻烦。
她揉了揉脑袋,好烦自己为啥要操心这个,还没接手就来这么个麻烦,又是躺不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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