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几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纪宁冲向师轻离,没有半点风度地揪住师轻离的衣领,质问她。
“刚才出现的是寻惜?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你想要对你不利?寻惜刚才又为你挡了一劫?”
“师轻离,快回答我!”
师轻离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眸中闪着凶光,颤抖着,像是强行在克制自己即将暴走的冲动。她没有理会纪宁愤怒的质问,而是将目光投往飞剑袭来的方向。
一个白发的坡脚男人,正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来,不时还发出一声咳嗽。他的面容年轻,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老态,衣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头发也披散着,腰间挂着两个酒葫芦,其中一个没有封口,散发着奇特的酒香。
“阿宁,你还愣着做什么,咳咳,还不快杀了她。”
“叔、叔叔,你怎么出谷了。”
纪宁匆忙松开双手,脸色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同纪修节说些什么好。
在纪宁懂事之后,他最怕的不是威严慈爱的大长老,也不是严肃认真的纪容律,而是这个整天阴沉着脸,在练剑场边如毒蛇一般盯着他们的纪修节。
纪修节咧开嘴,露出让纪宁不寒而栗的笑容。
“当然是为了帮忙,解决这只害虫。”
他用力踢了一脚正半撑在地上的师轻离,揪起师轻离的头发,强迫似的让她露出了那张与师瑜几乎如出一辙的脸。
“纪修筠,想不到被你留了一命的废物兄长居然会有一日手刃自己的亲侄女,你的宝贝女儿吧。”
“小侄女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剜下你的眼睛。”
师轻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字一句地问纪修节。
“刚才是你偷袭。”
“是又如何,想报复我?还真是可惜,本以为可以一击毙命,没想到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孤魂野鬼挡了我的剑,不过也没关系,中了噬魂剑的攻击,那只孤魂野鬼的魂体已经完全消失了,连轮回都入不了。”
“看你的表情,那人就是寻惜?啧啧,她可真是至死不渝,死了还要跟在你身后为你挡剑。怎么样,挚爱为了自己魂飞魄散的滋味,好受吗?”
“你的父亲,我亲爱的弟弟纪修筠当年把我变成废人,又故意留我一命的耻辱,那种愤怒,你感受到了吗?”
纪修节见师轻离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觉得这打击或许对她还不够大,便加大力度。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柄唯一存留至今的噬魂剑,可是见衍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