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宁闭着眼深深地呼了口气,她刚刚冲动了。
这完全违背了她做人和做保镖的准则,她不该在那种情况出手,如果不是钟菱可留了后手,估计要给自己还有她的朋友带来不少的麻烦。
但是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她根本没办法冷静。
语言的杀伤力强过天下任何的武器,明明一个个都是阅历丰富的长辈,为什么要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一个小姑娘。
湛宁如果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电梯里的人刚刚估计都要躺着出去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心里微微叹气,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冲动并不合适,但是她发现即使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她依然还会这么做。
“是不是觉得我的日子过的好惨?”钟菱可开心地挂在湛宁胳膊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觉得我这个千金小姐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
湛宁没有回答她,她还在反思。
钟菱可说了一大堆,湛宁都不给她回应,她也不泄气。
想着反正不管她说什么,湛宁都不会给她回答,干脆放肆胡言乱语,“是不是非常的心疼我?想要更加的对我好?想要保护我?要是情况允许,你刚刚就要把那帮人暴打一顿给我出气?”
在钟菱可呱燥个不停的时候,忽然一个清冷的“嗯”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诶?”钟菱可愣了一下,她的保镖回应她了?
“你说什么?”钟菱可回过神来了,“你真的心疼我?”
湛宁哪里再肯给钟菱可回应,要知道钟菱可这么会顺杆爬,她刚刚就该忍着不出声。
钟菱可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湛宁,兴致巨高地抱着湛宁的胳膊晃个不停,“是心疼我?还是想帮我出气呀?还是单纯觉得那些人可恶想要教训他们?”
湛宁的胳膊都要都晃散架了。
钟菱可是不知道她那张脸的杀伤力有多大吗?再一撒娇简直要了湛宁的老命。
湛宁都不敢看钟菱可,故作镇定地反问她,“这些都区别吗?”
“当然有呀!”钟菱可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心疼我那就是对我好,要是单纯觉得他们可恶想要教训他们,那就是见义勇为。”
湛宁当然不肯再说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保姆车边,拉开车门让钟菱可上车。
钟菱可不肯上车,抱着湛宁的胳膊晃个不停,“你先说。”
湛宁满脸的无奈,“上车。”
“我不。”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