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就背着马义,花重金从河北请来了雪藏锋。
鹿岛并不理会雪藏锋的谩骂,转过身来,看向我,冲我微微鞠躬:
“李君,我们又面见了,上次幸会,李君之风采,大大滴过目不忘!”
这人汉语说的很生硬,通篇错字,听起来很是滑稽,我和他握手,纠正道:“是见面!”
再看那雪藏锋,四十来岁中年道士,穿件紫红色道袍,黑,瘦,个头极高,偏偏长了张小脸,小眼睛,薄嘴唇,满脸的戾气。
王老板此刻的脸色极其难看,显然是不欢迎我们,他看了看我,又看向马义,一脸厌恶道:
“姓马的,你哪来的滚哪去吧,有雪道长在,这里没你啥事了。”
“不过之前那笔钱,你俩必须得给我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马义笑了,这个穿中山装的五十岁大叔,笑容里暗藏着深邃的阴光:“王老板,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爹的事,只能我来办。”
“你以为,你从外省找来人,就能救的了王宝玉吗?”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王老板嘴角抽搐着,指着马义破口大骂。
老板这个群体,我是真的看不懂,你这些年搜乱来两亿赃款,白捡的钱,你要么立刻转移到境外,要么赶紧趁热花,你捂那么紧,斤斤计较着,是要拿它下蛋吗?
雪藏锋拦住王老板,神色不详地打量我们三人:“哼,现在这社会,骗子是真多啊,半点道行没有,就敢出来行骗了?”
“还请来个洋鬼子,当演员?”
雪藏锋很瞧不起我们三人,特别是鹿岛,话音落下,他一口浓痰,吐到了鹿岛皮鞋上。
我皱着眉,雪道长爱国心肠,对东洋人有偏见,是可以理解的,可你是哪只狗眼看出来,我和马义没道行的呢?
在我们这个江湖,同行见面,一般都是非常谨慎,客气的,毕竟同行是冤家,没看穿底细前,谁敢像雪藏锋这般说话啊?
这人要么极蠢,要么极狠,道行都修到捅破天了,自然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