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了,她过去了。”
宁安对周围惊疑嫌恶的声音恍如未闻,她一步一步地穿过人群,走到中央的空地上。
地上一个人满身是被鞭笞的伤痕 ,此时气息奄奄,见到走过来的人一把爬上前抓住宁安的玄色衣摆。
“宁…宁师姐,我…我不该欺负你…夺你的剑…求宁师姐向仙尊求情,让我留在元邑峰上吧…”男人的话音断断续续,带着不住的哽咽,好不可怜。
宁安没有低眸看他,而是静静盯着前面的秦安不说话。
“嘶…许师兄也挺可怜的,惹谁不好非要惹她…”一个白衣男子看着无动于衷的宁安,对身旁的同伴说。
“嘘…小声点…”
她们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安安静静的内圈就显得有些突出了,围观的弟子们听了也不由得腹诽,暗道这宁安好生恃宠而骄,却是面上不显。
“怎么,你可怜他?还剩下二十鞭,你替他受了如何?”站在宁安身旁的秦安出声道。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猎魔鞭是姚月仙尊的东西,这二师姐明明就是奉命姚月仙尊之命来的,得罪不起。
那个说话的男子见此情景,连忙来到秦安身前,跪下连声道歉:“二师姐受罪,我…我只是觉得许师兄不也没有把宁师姐怎么样嘛…宁师姐现在也好好地站在这里。”
他咽了咽口水,断断续续的说。语气里好似还透着几分不服来。
“许喆施暴之时,你可见过?”秦安冷冷开口道。
“…未…未曾…”
“那你又如何信誓旦旦说我三师妹未受什么伤?如果是内伤呢?”
那男人曾经是许喆凡间的酒肉朋友,原本顾着几分先前的情义想要出头,如今却有些心虚的垂下脑袋,心里对自己这般莽撞,如今跪在地上丢人现眼的模样有些后悔,闻言磕磕巴巴的答道。
“这…我…的确未曾思虑周全。”
“那便不要妄言。”
“…是。”
那男人喏喏地退了下去。
宁安从头到尾没有说话,想起刚刚男人不甘却憋地通红的脸,不由得笑了笑,对着前面的秦安说道:“二师姐,刚刚那人也说的有理,既然已经罚了他,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