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响起几声鸟鸣。闲竹腐
仿佛是过了很久,实际上也就是一片颓靡落叶从弯绕枝头掉下,飘飘荡荡落地的时间而已。
过了半晌以为得不到回应,姚月敛下眸子,转身要走。
一双手却突然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力道出奇的大。
——耳边的呼吸急促不稳,后面紧贴着的体温让她有种被完全抱入怀中的感觉。
宁安将脑袋侧靠在姚月的右肩,半阖着眼,上挑的眼尾锋锐流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缓缓漫上血色的耳垂,像是故意般凑近怀中人的耳侧。
“师尊…”
姚月僵在原地,明显是有些错愕,活了几百岁,还没哪一个人敢这样近自己的身。
耳边的酥麻蔓延,她被激地下意识开口:“放…”
肆字还没说出来,宁安却突然将揽着她腰的手放开,胳膊搭在着她肩头,将整个脸都埋到了手肘处。
像是快晕倒时,不小心才做出了越距的举动,如今察觉到不妥,很快改正过来。
“嘶——”
她闷声开口,可怜的语气顿时让姚月收住话音:“…师尊,弟子好像受伤了。”
.
祈安城内。
皇宫在夕阳下静谧沉寂。
石门隆声而开,楼氏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宫人提盏照明,光线顿时照亮这一方暗室。
看到里面的景象,楼氏脸上面色一黑。
他快步向前,将圆柱旁断掉的铁链弯腰拾起来,恨声道:“跑了?”
那宫人见此眼中也颇为诧异,这铁链被她施了术法,除非忘魄境,否则根本挣脱不开,白费力气罢了。
她默默点头,看样子是跑了。
这皇女当真好本事,到底是怎么挣脱自己的束缚的?
攥着那铁链良久,想起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楼氏忽然大幅度地摇了摇头,眼中惊诧带着几分慌乱:“不对…”
他突然扔下铁链,快步走向石室的一个角落,角落中有一个小小的方形凸起,颜色与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很难分辨。
他用手拍下去,左手处的墙壁突然慢慢打开一个空隙,随之空隙变大,墙上顿时显现出一个一寸大小的方洞。
楼氏将手伸进去,从里面掏出一个土黄色的绘金圆盒,打开一看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在…”他眼里的慌乱终于得以消散,语气阴沉,道:“逆女,朕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