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英眉头一皱,开口道:“但何善不仅在天机宗地位尊崇,而且和石罗宗有关系,是石罗宗掌门的血亲...所以,这件事比你想象的牵连更广,宗门目前不能拿他如何。如果可以,也莫让你师尊去寻仇,她不久前以威压伤及天机宗掌门陈弃,已然受了天道处罚。”
“什么...”
宁安抬眼,眸中一怔,原本平静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
她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什么叫伤了陈弃?何为天道处罚?
师尊最近的虚弱之态,竟然是因为自己么?
“你当时在青城被陈弃的威压所伤。此事,你是否记得?”轻英看她的表情,眉眼一压,低声道。
“记得。”
宁安回想起那时的剧痛,还心有余悸。
但当时并没有出什么事,自己还因祸得福,意外引灵入体。
她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原来...原来师尊竟然还记得,甚至为她伤了天机宗掌门么?
不仅如此,还使自身受损。
“师尊...”宁安喃喃开口,眼底有些发红。
“你不知道此事?”轻英皱眉,握在座上的手指一紧。
原本她以为宁安知道,甚至还怀疑是宁安这丫头在姚月身边诉苦,这才让那个一向冷淡的仙尊出手寻仇,没成想,这都是姚月一人所为么?
“弟子不知,不过,如今知道了。”宁安抬眸,勾唇道:“弟子会劝阻师尊的,掌门放心。”
轻英现在思绪有些混杂,她原本见姚月分外溺宠这个徒弟,想要敲打一下宁安。
却没料到对于所有发生的事,面前这个弟子丝毫不知。
她挥了挥手,扶额疲乏道:“你先回峰吧,准备一下后天的大比,剑崖凶险,万事要小心。”
宁安拱手,语气低沉:“是,掌门。”
她拜别轻英,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元邑峰。
推开三年未曾进入的卿云殿。
寝殿内一切如旧,只有桌上的梅枝早已干枯,花瓣零落,暗香浮动。
宁安坐在桌边,出神地盯着那凋落的梅枝。
那天晚上,师尊和白掌门出客栈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等了一夜,只在第二天大早收到了姚月的传音符,被告知让自己独自回宗,师尊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