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却在其中捕捉到了极为关键的字眼。
“界晶?时生?”她几步来到浅洺身边,低头望着那红衣上深色的血迹,唇瓣微白:“什么意思?”
浅洺看着她,丝毫没应她的话。
然后,她措不及防地吻了宁安的脸。
温软冰凉。
她舔了舔唇,看着宁安瞬间沉下的眼眸,忽而笑了。“你难道就没有察觉,这些年来,天地间的道气,已经愈加稀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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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殿。
白以月平息灵气,她收回手后,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姚月。
“你姚仙尊真是能的很,徒弟都被人虏走了,还在这殿内睡得昏沉!”
“你知不知道那人皇觊觎你徒弟很久了?她看宁安的眼神...本尊都能瞧出来!”
恶狠狠说完这些话后,白以月看着床上仍双眸紧闭的人,坐在床边,长叹一声,终是无奈道:“时生...你如今困于心魔,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闭眼绝望时,床上的人却有了动静。
不知是先前的一番话实在太吵,还是姚月真的听到了,在白以月泛出喜色一眨不眨的视线下,床上的人秀眉微皱,神态徒然生动鲜活起来。
见状,白以月再接再厉,语气不由得加重,隐含期待:“再不醒,你姚月恐怕连道侣和别人成亲的喜酒都赶不上了!”
“......喜酒?”
入目看到眼眶微红,眼尾有些水迹的人,姚月雪白的脸上慢慢恢复血色。
她牵唇笑了笑,语气难掩轻弱。
“...阿皎,你真是如师尊所言,是我们这小辈里...最爱哭的一个了。”
白以月侧头抹了一把泪,又忍不住移回视线看她。
她破涕为笑,手指放在姚月的手腕处,探进灵气。
“舍得醒了?”白以月问。
姚月扶着床边缓缓坐起,耳边的发丝长而柔顺,堪堪垂至腰侧,她气息依旧有些不均。
“......什么喜酒?”
还能记得这个,看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