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声望如师尊,也会不得不舍弃一些去换取更为重要的东西。
怀黎的选择,她不奇怪,甚至可以理解,且身为仙门首座,要担起何止是一场天地浩劫。
细细想来,她和宁安一样,道途看似青云直上,也处处是不得已的抉择。
可...可既然如此,她也会将私情放在身后,不是吗?
为什么还会怨那个人呢?
姚月想,可能是以后的万万年岁月......没有她,实在......
实在孤独。
面前的紫玉山满目苍白,风雪肆虐,女人立在小世界内,再次将长剑刺入“宁安”丹田。
幻境罢了,破。
......
血窟内,盘腿坐在地上的妖主双眸突然睁圆,见那玉雕般静立在火光中的人长睫微颤,一滴泪便从眼角倏尔滑落,化为白雾,于热浪中四散。
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点在那湿润的,无暇的脸上,最后,甚至舔了舔指尖。
“好苦。”
妖主说完,呸了一声,身形瞬间幻成一只小小火凤,长羽流光溢彩,泛着亮泽冷华,就连爪上的鳞甲都寒光闪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宁折玉临死前就托给她这么一件事,她可不能搞砸。
说完,她连忙给小世界又换了一个景象。
“这么快?”
妖主咂舌,乌黑的兽瞳一闪,歪头好奇道:“莫不是个冷心肠?”
......
天青宗。
“乾清!你怎能放心把时生孤身留在那里?还有,她是何时生了心魔的,你竟替她隐瞒?万一在血窟出什么事,悔也不及!”
望月殿中,白以月望着面色泛白的轻英,忍不住说道。
“是我糊涂。”
轻英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走出大殿,她抚掌沉叹,无奈说:“如今时生本就生了心魔,怎可冒这样的风险!”
除天乾境的妖,一般都是她身为掌门的责,正因为四方兽有彻除心魔之能,轻英这才想让姚月去探个机缘。
现在细细想来,着实鲁莽。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