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此画体现出来的意境,若长孙飞鸣题字,多半会用狂草以示张狂之意。可江轶只是简单,端正的把这两个字写下。
“好,高明。”长孙飞鸣越看越满意,“竟然压制住了画中体现出来的煞气,更符合元帅的一身军人正气了,高明!”
以书法而言,这两个字很是平凡。
长孙飞鸣夸的也不是书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北曜二字落笔的位子很好,在最显眼的位子,稳稳压住画像中人一头,加上这字写的端庄大气,这才有了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皇帝看着也十分欢喜,郑重的命人裱起来,说是要放床头,能镇宅。
江元帅只觉得……有点饿。
送礼环节结束之后,是每年一次的年会大宴,所谓大宴,却没有搞歌舞宴乐的习惯,他们匆匆吃过一顿饭,没有大鱼大肉,只是青菜豆腐添白饭。其含义,除了省钱……大概还是为了让大臣们能留着肚子回家吃年夜饭。
待年会散去,各人回各家。
迈出大殿的时候,江轶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正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偏他们家不能团聚,只因为皇帝一家子邀请他们一块度除夕夜。
大元帅心里正暗暗不爽,就见大殿下慕傲麒匆匆走来,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江帅!”
“……”不仅不能安静过年,还有花痴骚扰。
江轶心里轻叹了下,“殿下,有吩咐?”
大殿下:“江帅是想回府吗?”
江轶:“……”我回哪儿干你啥事儿……
大殿下有点紧张:“江帅今夜,今夜会来参加年宴的吧?”
“自然。”皇后大人亲下的邀帖,哪儿能不来?
“这,你看,这太阳都要下山了。”大殿下说:“江二指不定已经带着老太爷过来了,你还不如……”
江轶脸色微变,想翻脸走人,又想起进宫前江少煊说的话,一时心中焦躁,正巧见两个小宫女候在一旁,似是有话要说,江轶干脆打断大殿下的话,挥袖问:“你俩干什么的?”
“奴婢是七殿下宫里的,殿下让奴婢们带话,说是信安侯已经进宫,为免元帅绕了远路,让我们给大人带路。”
自家的孩子果然贴心。
江轶一阵松快,摆出笑脸,“殿下,臣的弟弟们到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先告退了。”
说着,也没等大殿下给什么反应,令宫女赶紧带路:“走走走。”
大殿下脸色一阵灰暗。
这都是什么猪妹妹?臭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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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信安侯就跟叶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