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清醒啥!踩在我堂堂大曜国都晋京的地界,在朕的暖阳殿里大放厥词,你当我晋京男人真是吃素的呀?你倒是别忘了你也是晋城的男人,祖籍往上十八辈的男人,那都是晋城里出的!”
侯爷没说话,似是犟上了。
这可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没有台阶下的皇帝捏着袖子不知所措。
眼见暴躁的晋京男人要裂开,脾气最好的大殿下连忙出来打圆场,“父亲,同个喝醉的小辈搞这些口舌之争也很是没意思,子回兄向来懂规矩,醒酒后当会自省,不如先让他回座缓一缓。”
皇帝顺着梯子就往下爬,“也是,跟小孩儿计较有失朕……”
“臣下没有喝醉!”信安侯今天很是胡搅蛮缠没有礼貌。
“臣的一字一句,皆是思虑过后才说出口的。”
“举行英才选拔会,可选文,亦可选武,文武双全更是好,选拔出来了真正的人才,不是对朝廷有益的吗,既可以忽悠去南境,或留任朝中,再不济,留作客卿,在朝廷需要他们的时候,或多或少总是能帮上点忙的。南境战乱刚平,正是百废待兴之时,需要大量的人才去发展,臣只不过是怀有一点点私心,希望能在选拔的时候,顺路找到我大姐的如意郎君,这有何不可!”
“假设陛下不愿意帮忙发个公告宣扬,我自己搞个私人的比武招亲就是了。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说完后,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啧啧,喝醉的江二爷可真是不得了。
叶想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柱子,又或者躲进地底下。
“谁火气大,要不是你说晋城男人不好,谁稀罕惹你了……”陛下一拍桌子,突然正色了起来,沉吟道:“光凭功名利禄又或是你姐姐的威名,你觉得真能吸引来有识之士?”
“陛下终日于宫中埋首干活,忙得不可开交,怎知天下有多少无聊之人尚未婚娶?其中又有多少有才学的。”
皇帝狠狠吸口气,忍了下来,“朝廷每三年筛选一批各州府举荐学子,朝中有才能的人不在少数,何须再招人。”
“陛下难道毫无所觉?州府学子之风渐渐趋向纸上谈兵,只为专攻科举试题,新人入职以后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堪大用,去年新入职的,基本都是废……”
皇帝眼中闪过怒色,打断道:“你也是科举状元!”
“当年臣才十六岁,年且尚幼,还来不及参军立功,只为承袭爵位,臣是迫不得已才参加科举的。”
“你如此看不起科举学子?你知道你这些话传出去,天下学子会如何抨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