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好不好看不一定,但氛围是好的,一片祥和,其乐融融啊。
但这也是他们两姐弟这么排斥进宫过除夕的原因之一,少年时期的阴影。
每年打头的第一个节目必定是大殿下,他今天拿了根长棍,木制的,认认真真耍了一套棍法,动作有些笨拙,但也算流畅。据说,这是他这小半年在百忙之中硬挤出时间来练成的。
事实告诉我们,才艺这些东西,逼着逼着,是个人都会有的。
前面看二殿下的戏份,大概知道他是个寡言的性子,不善言辞,但书法写得不错,现场提了一副红对联,说要送给九妹妹,贴在房门……可镇邪。
四殿下跟他大哥差不多,中庸无才,更不会什么才艺,却比他大哥懒得多,他拎着一缸酒走到大殿中,“父亲,各位娘!儿苦练酒量数年,今年表演的才艺是,喝酒。”
话未说完,他爹一双筷子丢了下来,四殿下身手利落的躲开,“哈哈,开玩笑的,儿子真正的才艺,是这高超的轻功身法!”
对了,四殿下习过武,会一点花拳绣腿,这倒是比他大哥强点。
……但是,兄台,您只是出来搞笑一下的吧,别告诉我你这表演认真的?
然鹅,下一刻,四殿下当真回了座位,众人还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叶想服了。
最后一场表演,是五殿七殿下午商量的合作表演了,一个抚琴,一个跳舞,他俩长得都好看,本该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但……他们显然是没有经过排练,现场硬合上的,五殿下曲调过于欢快了,七殿下为了跟上拍子,只能生生把一段唯美的舞蹈跳的有些像……二人转。
表演效果一般般,取悦观众的效果倒是很不错,笑倒了一众人。
叶想正在忍笑的时候,侯爷起身,拍拍屁股,整好衣服,对叶想说:“从侧门出去,殿外等我。”
叶想心里一紧,开始害怕。
看来正戏真的要开始了。
不敢耽搁,叶想环视四周,选了一条最不惹人注目的路线,悄悄撤离暖阳殿,从侧门离开了。
然天有不测风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刚踏出殿门,转头一看,殿外站着四五个宫侍,或站或蹲或坐着,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一脸疑惑。
叶想连忙站直身子,端庄地笑:“我是信安侯府的下人。”
有个布菜的小宫女恍然大悟,“哦,刚才侯爷身边跟着的就是您。姐姐要去哪儿,如厕吗?”
“不是,侯爷喝多了,想出来走走路,醒酒。”
正说着,信安侯走了出来,四处一看,见叶想还在跟小宫女说话,招了招手。叶想看见了,连忙道别小跑着过去,隐隐还听见小宫女们说,“侯爷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哪里是打扮的好看,实在是人长得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