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歌啊。”她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一句,眼神渐渐平静下来。
江涘也沉静下来坐了下来,“我不会过问这件事情,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好好休息吧。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
她实在是不会安慰人,如何只是使用语言就能安慰到一个人呢,这个课题她学不会。此刻她只希望沈希仪能懂不管发生了什么,起码总有个人在她身边在意她关心她。
“谢谢你。”说完沈希仪将被褥拉向上拉了拉,到快要遮住眼鼻的位置,她像只幼龟操作着不灵活的身体缩进了龟壳。又一次轻声啜泣了起来,白色的被褥蒙上了一层灰一般跟着她的身体震颤着。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想去死呢?】江涘将今天发生的事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瑶。林瑶不认识沈希仪,应该也不算违约。
不过一发出信息她就后悔了,林瑶不会给她任何答案,她的这一条信息更多是在问自己吧。很快她得到了回复。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云歌,她之前也跟我聊过。我肯定是不能回答你。你们中文系的老喜欢搞些玄学。
啊不对,哲学。】
卿云歌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吗?经过这件事,卿云歌的形象在她心中变得好了起来,但是这个人对她有股骨子里的抗拒。她是温柔的,但同时也是冷漠的。她像是一团火里的冰亦或是冰中的火,无人能分辨出究竟是火融了冰还是冰灭了火。
【死亡是永恒的话题。阿瑶你应该多多思考,总是有好处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去找云歌吧,你们一定会聊得来的。相信我。】
“卿云歌吗?行吧。”江涘想着。
一般来说是没有人会上她家来的,卿云歌打开门见到江涘的时候是疑惑的。她一人独身住在大学里的家属院,警卫更不会放无关人员进入。
“我告诉他你的名字和楼层还有你的教书的科目他就放我进来了。看来你们门卫也没有那么严格。”
卿云歌毫无表情,也不想过问,丢给江涘一双鞋套就背身做自己的事去了,顺便问道:“所以找我什么事?”
江涘套鞋之前看了看鞋套内部,套子是布做的,里面有灰尘的痕迹,说明她家里是会有人来的,并不总是孤单一人的状态。
“你不说话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