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体自幼弱多病,只有父亲健康聪慧,所以爷爷让我父亲继承家业,也是从那时起,大伯开始布局,花了两年时间,让二伯子女在业务上频频出错,被爷爷嫌弃,又设计了一场车祸,让我父母...”
黎子星没再继续说下去,父母的死永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即使将那人送进监狱,也无法拔出。
正难受着,倏地一双手摸上黎子星的脸,偏过头,夏月舒正一脸担心地看着。
“姐姐还好吗?若是难过,就别说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这么多年,夏月舒是唯一一个能让黎子星安心的人,有她在,那些痛苦的事也仿佛盖上一层时光滤镜,像是别人的故事。
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黎子星释然地叹口气:“无妨,我想告诉你。”
夏月舒还想说点什么,黎子星又说了一次:“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
闻言,夏月舒也不再劝说,安静听着。
“父母去世那年我17岁,还在上学,爷爷思忖之下,让大伯暂管公司,结果他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等到我20岁去公司历练之时,权力都被架空,各种决策都无法实施。加上爷爷怀疑爸妈的死是大伯所为,于是开始大力提拔二伯和他的子女做高管,帮我抢权,顺便锻炼我的能力。”
“只是没想到,大伯故技重施,又对二伯下手了,若非二伯在父亲去世后多了心眼,车里安装了微型监控,恐怕又要成为一桩悬案。”
“但终究是又失一子,爷爷突发心梗,虽然及时就医,但还是受不住打击,熬了几天便撒手人寰。我当时很难过,可根本没空难过,黎氏集团落在我一个20岁的黄毛丫头手里,多的是豺狼虎豹觊觎,为此,我让李秘书放出那些谣言,富豪圈的人一时摸不透,才给了我踹息的机会。”
黎子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讲述完却感到肩窝有些温热,低头看去,夏月舒已湿了双眼。
“怎么哭了?”
夏月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黎子星,她从未想过,有权有势的黎子星,曾经那么孤立无援,即使说得云淡风轻,可那背后的艰辛怎是只言片语可以道明的。
“夏夏可是心疼我?”
“...嗯...”
呵,小狐狸会心疼人了。黎子星将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捧起,手指轻轻擦去泪痕。
“若真的心疼我,夏夏可否接受我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