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敬山被打得抱头鼠窜,慕容伯命丧定平。他元武虽强,我大周也不是软柿子。”
“你……你……”
“你什么你?给老子坐回去!!!”
“咳!咳咳!”武成乾轻哼几声,出来打起圆场。“诸位且息怒,今日是我朝招婿之喜宴,当喜乐融融,莫要因口舌之争坏了气氛。
徐将军,你所言之种种,也未必全然属实,我元武行事,自有分寸。”
闻言,徐平作揖施礼。“成乾太子有明君之相,徐某钦佩不已……”
话音刚落,主位上的元景帝却是暗暗皱眉。
“太子殿下仁善,看看那些或联姻、或遭征伐的小国,如今哪还有半分太平可言?
南丘茶农失去生计,月石织艺传承几近断绝,安茂牧民饥寒交迫,这便是你们口中的太平?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邑王见状,再次开口,语气已稍显缓和。“徐将军,我元武每占一地,后续投入人力物力,兴修基建、改良农务,皆是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遥想清平古国,原本匪患丛生,百姓苦不堪言,我朝大军进驻,肃清匪盗,开垦荒地,如今已是仓廪充实,百姓感恩戴德,怎就成了你说的那般不堪?”
“老匹夫,你还好意思提及清平?”徐平剑眉紧皱,当即开口驳斥。“清平之事,不过粉饰表象!是虚妄的和平,虚妄的安乐。
匪患倒是肃清了,可其国皇族被尔等肆意打压,其国田地更被各种强征,分于贵国权贵、亲眷。
百姓沦为佃户,虽有一时温饱,却失了长久根基。本土节庆被禁,元武那套繁文缛节强制推行,百姓敢怒不敢言,这岂是造福之举?分明就是奴役!
既然你元武如此仁善,何不将驻军撤离清平?还其国一个朗朗乾坤?”
“徐平,休得胡言乱……”
“住口!你个苍髯老贼,安敢在此混淆视听?就凭这等恶行,简直神鬼不齿,人畜共愤!!!!”
……
殿中外使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有的是满脸怒容,恨不得将徐平生吞活剥。有的则面露沉思,似被其言语触动,心底泛起一丝疑虑。
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原本对元武心存敬畏者,此刻也不禁重新审视起这所谓的大国风范与种种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