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勾闻听夏渐鸿之计,面露诧异之色,疑云满面地问道:“将军之意,难道是欲行诈降之策?”
夏渐鸿目光坚定,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意,我欲亲自出面,仅带亲兵前往与秦军谈判,以此减少他们的警惕。”
朔勾闻言,急忙阻止道:“此举太过危险,将军身为一军之主,岂可亲身犯险?”
夏渐鸿却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长老无需担忧,我自有分寸,待我前去与他们谈好投降条件,他们势必会放我回来。”
“届时,我们只需静待主帅大军回援,再与秦军一决高下也不迟。”
朔勾虽然满心担忧,但见夏渐鸿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他心中暗叹一声,只得默许了夏渐鸿的决定。
夏渐鸿当即下令备马,挑选了几名精干的亲兵随行。
他身披衣甲,手握长剑,昂首挺胸地走出城门。
城外,秦军的阵营近在咫尺。
秦池听闻夏渐鸿来降,眉宇间掠过一抹意外之色。身旁的诸将却是喜形于色,纷纷议论开来。
屠川豪放地大笑,拍案而起,道:“越人懦弱,犹如丧家之犬,此番定是见我军连克越民诸部,心生恐惧,故而出来投降。”
范晟亦是满面笑容,拱手向秦池道喜:“恭喜庶长,兵不血刃便拿下博罗,此乃大吉之兆!”
秦池却并未随之欢喜,他抬手阻止了众人的喧嚣,面容淡漠如水,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且慢言胜,静观其变。”
诸将闻言,虽不以为然,却也只得噤声,静待夏渐鸿的到来。
不多时,夏渐鸿带着几名亲兵,缓缓进入秦池大帐。
他神色自若,带着一丝投降者的惶恐与卑微。
秦池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夏渐鸿,等待他的开口。
夏渐鸿踏入秦池大帐,目光落在那位传闻中的秦军将领身上,心中不禁诧异。
眼前的秦池,竟是一位如此年轻之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与传闻中的凶残将领形象大相径庭。
他心中暗想,此人说不定是秦国哪个大贵族的嫡子,被外放到这里征战立功的。
一想到博罗周围诸部上上下下的军民,竟是被这黄口小儿所攻下,他心中便涌起一股愤慨!
然而,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现实!
夏渐鸿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博罗城守将夏渐鸿,代表全城军民,向秦军投降!”
说罢,他按照百越部落的礼仪,向秦池深深地行了一礼。
秦池见状,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夏渐鸿起身。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位越民将领,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对方的真实意图。
夏渐鸿神色肃然,向秦池陈述道:“吾代表博罗城,恳请秦军封刀,愿为秦军提供粮秣酒水,以示诚意归降。”
诸将闻言,无不面露喜色。
陈藻更是喜不自胜,然他目光中却透出一丝不屑,轻蔑地说道:“越人果真是无胆之辈,连据城而守的勇气都没有,竟然选择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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