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沈行简拒绝,苦哈哈道:“棉花是轻,可他占地儿啊,兄弟们将其他货搬上去,也要费好一番功夫。且越往后棉花会越重,这些本官都要考虑其中才是。”
卫阙觉得自己所言甚是有理,他都退步了,沈行简这小子不能分文不让吧?
但他没想到的,沈行简还真就分文不让:“不行。卫大人,本官认为,返航按重出运费,其实同安县已经算亏了。”
嗯?亏了吗?
沈筝与余时章面面相觑。
管他的,沈行简说亏了,那便亏了呗。
不赚,就等于亏!
卫阙壮得跟头熊似的,但眼下还是快沈行简给逼哭,差点给众人上演了一出猛男落泪。
“沈大人,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吧。棉花吸水,路上保存也是一大笔费用。本官和兄弟们也要吃饭的呀,国库、户部,也都盼着我们内河漕运呢......”
沈筝听着他的哭诉,双眼一亮。
机会这不来了!
她一声咳,看向卫阙:“卫大人,需要防潮的货物,应当不止棉花才是吧?”
卫阙直接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他没有和姑娘大小声的习惯,只是说道:“沈大人,虽说运送途中是有很多货物需要防潮。但与棉花一同走的,大致会是一些易碎物品,这样既保存了货物,又利用了剩余重量。”
沈筝点点头,“卫大人误会了,下官并不是想将防潮费用推到其他货物头上,而是下官,或许有防潮的法子。”
卫阙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追问道:“是何法子?”
“白云石。”
“白云石?”卫阙笑着摇了摇头,“沈大人是说,白云石表面可吸水吧?漕运司之前也试过,它就只有表面那层可以达到吸水的作用,那层一旦用完,便没了。”
他回想后补充道:“白云石太重了,用作货船吸水,得不偿失。”
余时章学着他摇了摇头,“那是你没见过好东西,整块白云石当然不能吸水了。”
“磨粉?”
“没见过好东西的卫阙”笑了,“磨粉下官也试过,内里的白云石不能吸水。”
“谁给你说直接磨粉了?”
余时章拿了一把乔,“这是沈筝这两日才带着咱们研制出来的法子,炼制好的白云石磨粉,吸你船上那点儿水?小菜一碟!”
“炼制白云石?”卫阙见他面上不似说谎,开始信了。
他朝余时章挪了挪,两眼放光:“劳伯爷与下官细说。”
余时章抿了口茶,“本官懂的没沈筝多,让她与你说。”
沈筝知道,他这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呢。
她侧头问道卫阙:“卫大人,是否下官拿出防潮的法子,您便能允了之前沈大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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