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思突然一震,按着桌角急切问道:“莫不是祖父和父亲,其实暗中派了人暗中保护本将?”
他脑海中飘过张张面庞,又一一否决。
是薛迈?
不可能,薛迈若是祖父或父亲的人,吃饱撑的才敢一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那......
是甲乙丙丁......领队?
余九思想到这儿翻了个白眼,更不可能。
祖父和父亲实在不至于派这些个蠢蛋来暗中保护他,若说他保护他们,那还差不多。
他实在想不明白柳阳府那边儿的消息为何会如此灵通,一时间抓心挠肝,一双狭长丹凤眼险些将李时源给盯穿。
李时源打个哆嗦,咳嗽道:“郎将,因老夫出发得急,所以此间缘由也只是知晓个大概,那日......”
“那日沈大人与伯爷......是突然来寻的老夫,一开始他们只是想要老夫写出防治各种疫病的法子,到后面老夫隐隐有猜测,所以才自请前来的。若说在这之前同安县的异样......”
他从怀中掏出清嗓丸含在口中,待喉间痒意缓解后道:“在那之前县中来了位大人,听说是从上京来的大官,专门管漕运的,往后好像要帮县中运货。”
余九思立刻明了。
“对方可是姓卫?”他问道。
“老夫想想......”李时源想了许久,还是不太敢确定:“应当就是,不过老夫也是听孩子们说的。”
“本将明白了。”
余九思理清了前因后果,也确定了祖父和父亲并未派人暗中保护他,一时之间不知是喜是忧。
喜得是他不再活在祖父与父亲的羽翼之下,有了振翅翱翔的能力,也是他得到他们认可的证明。
忧得是自打他从军以来,祖父和父亲,好像真的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是父亲亲生的,没错吧?南姝也是他亲妹妹,没错吧?
“唉......”余九思轻叹。
李时源见状如临大敌,担忧问道:“郎将可是有何不适?让老夫给您号号脉吧,您的身子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老夫往后如何回去面对沈大人......”
又是沈大人。
余九思从李时源口中听到的“沈大人”三个字,要比“伯爷”这两个字多得多,他几乎是三句不离“沈大人”。
由此可见,这位李大夫追随之人,并非是他的祖父,而是那位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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