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没想到沈安定竟然也会先帝的绝学。

“那好，这一点算你满足了。”

“第二，我的夫君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朕，不是吗？朕继位以来，延续先皇仁政，减赋税徭役三年，改革官僚体制，促进官员精简，虽然不敢说自己将来的功绩能够超过太宗圣皇帝，但朕一定会以太宗圣皇帝为榜样，继续直追的。”

“好吧，这条我姑且算你也通过了。最后一条，我的夫君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无姬妾，无别室，无异生之子。这一点，陛下能做到吗？”

沈安定摇了摇头：“做不到。”

“想不到陛下还很诚实，我还以为陛下会为了得到我而撒谎呢。”

沈安定：“不过有一件事情朕要说清楚，这一点朕做不到，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而是为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民百姓。”

顾盼儿都气笑了：“陛下，您能把好色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也是不容易啊。”

沈安定：“你爱信不信。你知不知道，如果朕真的只有你一人的话，那朕的子嗣必然匮乏，而皇嗣乃是社稷安定之根本，一旦朕的子嗣匮乏，其他宗室就会对储君之位甚至是皇位虎视眈眈，到时候极有可能发展成一场史无前例的内战。到时候遭殃的是谁？还不是我大乾的黎民百姓？朕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一个承诺，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再说了，你确定，这天下，迄今为止，满足你前两个条件的人里，有能满足你第三条的人吗？我大乾只要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就你思想与众不同呢？”

顾盼儿这下是无话可说，只好低下头去不说话。

“现在，朕再问你一次，答应或是不答应？如果你答应，朕可以马上封你为皇后，并加封韩北疆老师为国师。”

顾盼儿坚毅的抬起头：“若是民女不答应，陛下要如何，处死我吗？”

沈安定：“朕不是当年梁国的朱家父子，怎么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呢！如果你不答应，朕也只能放你和你外公回去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

顾盼儿：“那就谢陛下了。民女还是不答应。”

沈安定挥了挥手：“很好，老师，朕让神策军送你们回去。”

韩北疆为外孙女的无礼向沈安定赔礼道歉，然后带着顾盼儿想离开。

但顾盼儿走出大殿没多久，又折返了回来，低声问道：“陛下，您不会，派人在我和我外公回府的路上打黑枪吧？”

（黑枪指的是火铳，这个时代的火铳威力小，射程近，换弹复杂，因而并没有大规模投入战争之中。）

沈安定冷笑一声：“真是以女子之心，度皇帝之腹。朕要杀你俩，还用得着打黑枪吗？”

顾盼儿：“也就是说，我和我外公在回去的路上，不会出事？”

“当然不会，你把朕想象成什么人了？”

“谢陛下，民女告退。”

等顾盼儿和韩北疆走远后……

沈安定的眼神变得阴鸷：“等着吧，你早晚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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