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自己也挺满意,朝卫青寒拱了拱手:“大人谬赞,一般一般。”
谢春晓一贯的宗旨就是,就算我帮不了多大的忙,但是一定不能给正事拖后腿,那就太不应该了。
茅瑎被抓了,这院子里人都是知情者,都要问。
“茅瑎,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卫青寒说:“你认识娇娘吧,娇娘还在锦衣卫里,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去问她了。”
茅瑎一脸的英勇:“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因为她服了假死的药,所以什么都不会说?”卫青寒缓缓道:“你以为,京城里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你们也未免太不把锦衣卫但一回事儿了。”
什么意思,娇娘醒了吗?
谢春晓有些意外,她走的时候,娇娘还昏着呢,太医来看过了,说没办法。她是和卫青寒一起出来的,不过之后和廖安一组,就和卫青寒分开了。难道就是这个时候,锦衣卫的人来报,说娇娘醒了?
谢春晓松了一口气,娇娘醒了就好办了。又多了一个可以问话的人。
谢春晓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茅瑎一听,顿时就沉不住气了,他顿时挣扎起来,喊道:“你对娇娘做了什么,她是无辜的……你们不是人……”
卫青寒走过去,蹲下,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茅瑎,茅瑎的脸擦在粗糙的地上,很快便破了皮,血迹斑斑,但是他丝毫也不觉得痛,还在疯了一般的挣扎。
“你们妖言惑众,计划杀人,何来无辜之说?而且你们下一步要杀的人,若是我没猜错,是英王吧。”
茅瑎一听这名字,竟然呸了一声。
“对,就是他,难道他不该死吗?”茅瑎骂道:“他命好,托生是个王爷。王爷就能草菅人命,为祸百姓?王爷就能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就连他手下的一条狗,也可以肆意糟蹋我们老百姓吗?你是当官的,你为什么不为老百姓做主,却甘心做一个走狗?”
茅瑎这会儿已经到了,反正我要死,所以说什么都无所谓的地步了。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对,我们就是要杀那个狗东西,杀了他,哪怕要我们的命也行。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他死吗,就算我杀不了他,早晚有天收了他。”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突然间,一声清脆啼哭从屋子里传来,孩子生出来了。
屋子门开了,婆子欢欢喜喜从里面出来:“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大家还是很高兴。
新生命的出生就是喜事,就像是碰见别人成亲一样,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要一把喜糖喝一杯喜酒,沾一沾喜气。
婆子冲出来看见这场面,就愣住了,然后噗通一声跪下:“大人,您开开眼,可怜可怜他吧。”
屋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喊了起来,谢春晓有点头痛。
她觉得这个英王,真的不太行。
然后谢春晓悄悄往屋子外面退了一小步,不经意的挡住了脸。
廖安就站在她旁边,低声道:“你干什么?”
谢春晓也低声说:“我不是你们锦衣卫的人,不想被骂走狗。这事情结束,回了山水县,我还要做人的。”
要是这事情被人知道了,到时候什么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这些话都是能砸死人的。她要过日子,一家子也还要过日子呢。
谢春晓低着头一副躲躲闪闪,生怕和锦衣卫扯上什么关系的样子,廖安十分无语,这一刻,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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