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秦姨到底在何方,京城那么大,一个没见过的人躲在茫茫人海,根本无从找起。
卫青寒沉吟片刻:“还是从魏阳波身上查起,我就不相信,一个人在他宅子里住了半年,能无人知晓。”
不要吃喝吗?不要梳洗打扮吗?魏阳波的宅子里虽然人少,可是有丫鬟小厮的。
不然那么多琐碎杂事,什么人做?他身边那些红颜知己,就卫青寒见过的那些,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干活儿的样子。洗衣做饭,烧水劈柴,谁干?
反正绝对不会是现在躺在停尸房里的那个,她的一双手保养得很好,细腻得很,纤纤玉指,一看便不是干粗活儿的。
但昨天卫青寒上门的时候,确实没见着别人。
院子门开着,里面空荡荡,房间里只有两具尸体。
这不是奇怪了吗?
谢春晓脑洞大开:“大人,你跟魏阳波关系这么好,一定去过他的宅子吧。就没见过他家的下人吗?他家的下人里,有没有一个跟嫌疑人像的妇人?你仔细想想。”
压力一下给到了卫青寒身上。
但卫青寒说:“他那宅子,也就刚搬的时候去过一回,后来就没有去过。”
“为什么?”
“金屋藏娇的宅子,我去做什么?”卫青寒说得也有道理:“为了那宅子,魏阳波和家里都快吵翻了,我去不是火上浇油吗?虽然我和他是同窗,可我和他爹同朝为官,这父子俩的矛盾,我只能当看不见。”
众人无语。
和儿子是同窗,和爹是同僚。
两边说不定都指望卫青寒站在自己身边,劝劝对方。
但这不是能劝动的事情,卫青寒也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最好的就是不看不听不知道。
不过无妨,卫青寒不知道,自然有知道的。
每日总有人出门买菜,不买菜,就有人上门送菜。不买菜也不送菜,总要吃饭的吧,可能就是从周边馆子定的餐,定时送去。
旁的都不用,吃总是要吃的。
锦衣卫这一日,便左邻右舍一家家地问。
魏阳波的宅子里,果然是有下人的,不多,邻居说知道的,只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每日出门买菜的,买生活用品的,各种进出的,就这两个人。再没有见到第三个年轻的女子。
当然她们也觉得这屋子里住着一个年轻女子,只是金屋藏娇不出门罢了,这个年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很多,在院子里几年不出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卫青寒让师爷过去,按照邻居的描述,把丫鬟和婆子的样子都画了下来。
魏阳波死在房里,他藏的娇也死在了房里,丫鬟和婆子呢?又去了哪里?
丫鬟很年轻,不是秦姨。
婆子的年纪倒是相仿,但是身材壮硕,也不太像。要说力气大,可是婆子是做粗活儿的,那双手粗糙宽大,绝对不可能留着长指甲。
她们失踪,不像是畏罪潜逃,更像是被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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