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叹了一口气,让人先带龚醉柳去休息。
只有魏俊明,无论怎么劝,都跪在魏夫人的院子前不肯起身,并且掷地有声地说:“是母亲把我养大,教我做人。关心我,疼爱我。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母亲,但是龚醉柳毕竟对我有生育之恩,也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才将她养在府外。”
“母亲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您生多久的气我就在这里跪多久,直到您原谅我为止。”
好在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前来祭拜的人也少了,要不然的话你来围观一下,我来围观一下,魏家这事情热热闹闹,轰轰烈烈,不用一个晚上就能传遍京城的前后左右,天桥上说书的人都能多几个话本子。
卫青寒这会儿不好去找卫夫人,于是。睡着了,卫庆生魏庆生也不在下人,说他在公司新晋府的一辆院子里,新政府的一辆那就是公醉流了。魏清寒当然知道,卫青生为什么会在宫缩一流的院子里,是为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聊天。和他忆当年,如果攻最牛是冒充的,说的越多,他露馅的机会就越大。但是旁人不知道说起这话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唏嘘。虽然工作流只是个同房丫头,可他是宫老爷的第一个女人。从小伺候,共情深长大,说青梅竹马可能有些不妥,但也就是那个意思又给他生了能干的大少爷,可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相处的多了。朱砂痣才会变成蚊子血。现在那一点还没得动人心肺。
对此,谢春晓的评价是。
这魏俊明是个狠角色,至少能跪好几天。
至于后面是他先倒下,还是魏夫人先心软,就不好说了。
卫青寒听完之后,倒是颇有兴趣地问谢春晓:“如果你在魏夫人这个位置,你能原谅魏俊明吗?”
“不可能。”谢春晓毫不犹豫地道:“我就不可能让自己有什么庶子,要是有,我就把他们父子俩一起埋了,就埋在我家后院的那座山上。”
“……”卫青寒想了想谢春晓说的那座山,只觉得她十分凶残。
那山,也太黑乎乎了。
不过来都来了,卫青寒还是直接让丫头带着他去找魏庆生。
魏庆生对龚醉柳是真的上了心,以她来得仓促,没有地方住为理由,让她这几天先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当年,作为贴身丫鬟,龚醉柳和魏庆生就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甚至住在一个房间里。
魏庆生住在里面的卧房,龚醉柳就住在外面的小房间。随时随地好伺候,晚上要喝水盖被子什么的,一声喊就行。
时隔二十五年,龚醉柳又回到了这里,恍若隔世。
“时间过得太久了。”龚醉柳慢慢地走进房间:“我都……快记不起这里是什么样子了。这些年,我总是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可是越想,越觉得模糊。”
魏庆生也感叹了一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一个人是否是自己身边人,这其实好判断。主要麻烦是时间隔得太久,所以龚醉柳即便是忘了,记错了,也情有可原。
“来,坐下休息一下。”魏庆生扶着龚醉柳的肩膀让她坐下。
龚醉柳坐了下来。
魏庆生让下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然后也在龚醉柳身边坐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龚醉柳有点紧张。
“醉柳。”魏庆生将手放在龚醉柳手上:“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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