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胡氏院子没多远,看着没人注意,石宽就把手里的泥土给扔了,拍了拍手上粘着的尘,回想文老爷刚才的表情。
按理说,如果文贤安是去了外地,那他家里那些下人应该是知道的,至少会有一些议论。平时和护院队队员们巡逻到那里时,竟然没听到任何人谈起,好像是凭空消失似的。
去外地就去外地吧,搞得这么讳莫如深,难道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石宽晃了晃脑袋,理解不了文家这些人,个个都好像有点怪,有时候看,根本不像一家人。
“你在作诗啊,摇头晃脑的。”
石宽傻笑之余,耳朵突然被人弹了一下,一缕香风卷入了鼻孔里。他连忙跨向前一步,这才转过身来。
文贤莺不知什么时候弄了一套连衣西洋裙,露出两条嫩白的藕臂,脸上笑容堪比春风,头发时也跟着心情愉快的飘,正调皮的站在身后。
石宽本来想骂句没大没小的,看到如此阳光的美人儿,哪里还骂得出来,说道:
“我是你姐夫,你这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别人看到。”
文贤莺旋转身体,倒退着向前走,那样子可爱极了。
“什么动手动脚啊,不过是弹了一下耳朵而已。”
“那不见你敢弹你哥的。”
刚才在想着文贤安,现在石宽就又随口说了出来。
“他那张脸,拉得比我爹的都还长,我弹他的干嘛。”
还没去省城读书前,文贤莺是比较喜欢和文贤安玩的,那时候的文贤安还比较活泼。读书回来后,不知道是结婚了还是什么缘故,脸上就没有笑容了。文贤莺刚开始还挺爱往哥嫂家里跑的,感受了几次冷面孔后,就不爱去了。
“哈哈,他是你爹的长子,不像你爹还像谁呀。他这次去外地,肯定会给你带好东西回来的,你却这样说他,不应该哦。”
石宽随意的调侃着,本不想说太多话,但是文贤莺今天的打扮,引得他无话找话,想把人留住久一点。
“他去外地了?去哪里了啊?怪不得好多天没见到人了。”
文贤莺的脑子一心想在盖学校的事上,对这些事不太关心。
石宽心里更加疑惑了,连文贤莺都不知道,那这事可能就是刻意隐瞒的。刻意隐瞒的就不会是普通的事,他不再说下去,转而问道:
“你来找我干嘛?不会是凑巧碰上的吧?”
“你扯东扯西,搞得我都快把正事忘了,才不会有那么凑巧呢。我去你家里了,找不到人了,又到二哥那去看了,谁想到你在这溜达啊。”
路不怎么平,倒退着走有些难度,万一磕碰到,倒下去就又被石宽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文贤莺扭正了身子,稍微放慢脚步,等着石宽上来一起并行着走。
“你才东扯西扯,什么正事现在又不说,等下忘记了又怪我。”
两人并排,石宽潜意识的就伸出手,把文贤莺那小手拉住。
这都是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发生的,文贤莺的手好像不是被石宽拉住,而是自己凑上去的。只是在相互捏住的那一刹那,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迅速的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