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你要我怎么道歉,或者怎么补偿,都好说,你讲嘛。”
石宽寻思着文贤婈还是心里不痛快,找他来算账咯。
“谁说我不想杀你的,我真想把你大卸八块,杀个千遍万遍都不解恨。”
文贤婈话一出口,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死死掐住了石宽的脖子。
这不过是文贤婈的情绪发泄罢了,随她掐吧。尽管喉咙里的气瞬间被堵住,呼不进去也吸不进来,可石宽愣是一动不动,由着她掐。
“你毁了我,你就是个大坏蛋,坏蛋中的大坏蛋。”
掐脖子还不够解气,文贤婈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啪”的一声甩在了石宽的脸上。
疼就疼呗,没法呼吸也无所谓,只要文贤婈能消消气,干啥都行。石宽憋着气,脸上挨了一巴掌又一巴掌,头开始发晕,就连没被打的那半边脸,也因为供血不足,有点麻麻的。
哎呀,不对劲啊,文贤婈这可不只是想解气,是真要下狠手啊。是反抗呢还是听之任之?石宽的脑子里不停地琢磨着。
不行,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掉。这种憋屈的死法肯定不能让文贤婈解气,而且死得也太没价值了。石宽抬起手,正准备把那只手掰开,却在明亮的月光中看到眼泪从文贤婈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的手一下子就改变了方向,哆哆嗦嗦地贴到文贤婈的脸上,轻轻擦去那滚烫的泪珠。
也不知道是文贤婈心软松开了手,还是他缺氧太久晕过去了。反正身子一软,人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耳边还回荡着那声嘶力竭的骂声。
等石宽迷迷糊糊醒来时,文贤婈早就没了踪影,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刚才那一阵晕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现在河风凉丝丝的,他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就是不想爬起来,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都说黄花大闺女最让男人心动,可他从来没感受到一丁点儿快乐。不管是在文贤婈家屋后枣树下的抓揉,还是在石磨山小溪旁的实际行动,都没有那种感觉。
他觉得文贤婈也肯定不快乐,不然不会这么恨他。
一场让双方都不开心的相遇,怎么就发生了呢?今晚过后,就算文贤婈的气消了,那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二天早上,文贤莺像平常一样去学校上课,在大门口同样没有等到文贤婈。因为有昨天先走的先例,她心里也没啥抱怨的。
反而因为平白无故得到一辆单车,心里美滋滋的,走路都一蹦一跳的,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她和高枫还有文贤婈都不会骑单车,不过罗竖会呀。在省城的时候偶尔看到罗竖骑过,以后可以让罗竖教教,学会了就能骑车去学校啦。
到了学校,走进办公室,却没看到文贤婈,她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也没来得及多想,因为高枫已经坐到她面前了,紧张又期待地问:
“癫癫,回去跟你哥说了没?他啥情况?”
“能有啥情况?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完全是你自作多情。”
文贤莺假装不屑地嘲笑高枫。
高枫却笑得合不拢嘴,好像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最好是我自作多情,不然以后碰面了,那得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