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起身,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脸:“疼么?这么疼,可不会是梦。”
“嗯,”裴淮止温柔的用脸颊蹭着她的掌心,目光温柔,“不是梦,眼前的阿梨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梦呢?”
说罢,低下头,将红唇印上她薄凉的双唇。
林挽朝反客为主,深情缱绻的加深了这个吻。
所有的酸楚和痛苦、磨难,都在这一刻尽数化去。
那一夜,烛光晃动,长明灯亦是不灭。
自然,永生不灭。
——
京都城最热闹繁华的戏楼里,座无虚席,宾客满座。
“各位客官,这位前朝第一女帝师的故事啊,到这儿就讲完了!”
不少听客意犹未尽,都觉得没听够。
这位帝师的丰功伟绩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北庆的百姓,可都是因为这位帝师在位四十五年颁布的变革政文才安居乐业。
可让人心生好奇,更多的是这位名声赫赫女帝师的过往隐匿之事。
所以一个个都应声附和:“后来呢?”
“对啊,这就完了?”
“后来?”
说书的小老儿咳嗽两声,故弄玄虚:"这个嘛......就是后来帝师和那寺卿大人啊,生了个聪慧灵敏的女儿,只是女儿长大后却远离朝堂,决心游历四方;听说是被传说中如天上仙的相思山庄收去做了关门弟子,一生再未见其踪……"
说书老儿得意的吹嘘着:"当初老朽还是壮年呢,有幸见过一面那帝师女儿。”
——真是容色瑰丽绝艳,倾国倾城!
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不过,有人说过,这帝师之女还是比她娘亲年轻时微微逊色……可惜,这先帝逝世前就已下旨,勒令朝堂后宫焚尽了帝师的画像,这世上再无人得见她的真容……可惜可惜啊!”
二楼,坐着位垂垂暮矣的老者,一身玄色麻布长袍,面上布满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木拐杖,目中却仍是闪烁着精光。
他身边坐着一位娇小可人的小女,一袭浅紫色的罗裙,梳着简单的流云髻,鬓间插着一支赤金步摇,还有一只银蝴蝶。
她手捧茶盏,听着下面传来的议论声,眼中浮上疑惑:“舅爷爷,这说书的不是每日都在讲这女帝师的往事,你还没听烦啊?”
老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
“这世上,如今就只剩我是知道她真容之人了。”
“舅爷爷,她当真这么美么?”
老者目光缓缓望向远处,像是透过青白的蓝天看到了故人之姿,说道:“是啊,这世上再也没有见过比她还要美的女子了,世间万千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
“舅爷爷和她很熟么?”
老者回过神来,此时远处有喜轿经过,耳边传来锣鼓喧天,一片喝彩。
像极了十五岁那年,娶林挽朝时的那天。
“我们啊,曾做过三年的夫妻……可我们,却从没有彼此亲近过。”
那姑娘没有听明白,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冲突矛盾,更多的是意外。
舅爷爷明明一生征战沙场,从未娶妻生子,何来三年夫妻之情?甚至是和……那位叱咤风云的前朝帝师呢?
“舅爷爷,你又老糊涂了,走,我扶您回去找奶奶……”
叶流星扶着薛行渊一点点下了楼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逐渐隐没人群之中,少女头上的银蝴蝶一跳一跳,翩翩欲飞。
没关系,舅爷爷明日一定还会来的。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