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去见见县尉司马南征,他掌管着丰台的所有兵马,是县里的实权人物。
对了,南征这人性子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你不要拿出面对我时的那一套假意惶恐之态,否则他会不高兴。”
赵朗尴尬的笑了笑,跟上了王长清的脚步。
两人过去时,司马南征已经让人将地上的山匪和后面追回来的那些人全部拿绳捆了起来。
见两人过来,他未理会赵朗,只抱拳对王长清说道:“大人,属下无能,放跑了三个山匪,还请大人治罪。”
王长清笑着摆摆手,“南征不必在意,三个小喽喽而已,成不了气候,跑了就跑了吧。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朗,那车队就是在运输他的货。”
司马南征望了赵朗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
王长清继续道:“我们过来时发现的光头和其余四具尸体都是他拿箭射死的。”
“嗯?”这下司马南征终于抬头打量起赵朗来。
“秀才死了,也是他杀的,我猜啊,他一拳捶裂了秀才的心脏,所以才导致秀才死亡的。”
“不可能!”司马南征惊讶的说道。
秀才是谁?凭一只手一把剑杀了他十几位士兵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村夫一拳捶死?
秀才手中有剑,即使他手中没剑,他的拳头似铁锤,一样可以当成武器用。
要说秀才一拳捶死这个青年他倒是相信,可秀才被这青年捶死?他怎么想怎么不真实。
赵朗心中叹息,这人还真像王长清说的,性子很直啊,当着大伙儿的面直接否定顶头上司说的话,但凡是稍微有点心眼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啊。
你私下里质疑也就罢了,大庭广众之下反驳领导,这不是让领导难堪吗?
王长清先是望了一眼赵朗,似是在说:这人的性子有多直你见识到了吧?
随后他笑着对司马南征说道:“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吧。”他说着让何捕头将人抬了过来。
司马南征还真走过去仔细端详起秀才来,他用手捏了捏秀才的右手关节,又沿着手腕仔细往上摸。
待摸到肩胛骨的位置,他手下的动作一滞,惊讶道:“错骨了?”
能将秀才的右臂卸下来,这人也是有些本事的。
他继续摸向心口,往下按了按,发现胸膛塌陷,骨头早已根根断裂。这种伤下,心脏肯定已经破裂了,说不定已经成了一摊烂肉。
这下他是真相信了县令的话。
他站起身,走到赵朗身边定定的望着他,下一瞬,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赵朗的肩,“好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啊。我叫司马南征,你叫什么?”
赵朗朝他行了一礼,朗声道:“草民赵朗,见过司马大人。”
司马南征爽朗一笑,“哎,不必拘礼,你小子有本事啊,什么时候有空了给我那帮兵蛋子教一教你这绝招,他们实在太弱了。”
赵朗知道这司马南征是和王长清一起上任的,以前山里匪患横行,从镇上到县城的一路上时不时有山匪下山抢劫路人。
常年如此足以说明之前的县令和县尉有多消极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