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见赵朗在一边望着自己笑,气恼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这才转身下了炕。
赵朗嘿嘿笑着起身穿上衣服,也下了炕。
林念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豆豆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光脚站在门口,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抬头望着她。
这可把林念心疼坏了,如今天气转凉,大人都要穿两层衣服抗寒了,可她却连袜子都没有穿。
她抱起豆豆,擦掉她脸上的泪,哄道:“豆豆乖,不哭了哦,娘抱抱。”
豆豆哭的一抽一抽的,单手抱住林念的脖子,正要说自己睡醒没看到爹娘有多害怕,却忽然又止了哭声。
她扒开林念的衣领,小手指着林念的脖颈处惊呼道:“娘,啊呜咬!”
林念:……
赵朗:……
林念轻咳一声,将她的小手扒拉下来,尴尬道:“娘被啊呜咬了,啊呜已经被爹爹打死了,豆豆不要告诉别人哦。”她说着提了提衣领。
豆豆脸上还挂着泪,却转过头崇拜的望着赵朗。
爹爹太厉害了,咬人的啊呜都能打死。
纵使赵朗再脸皮厚,被小姑娘这么看着,也是老脸一红,他走过来从林念怀中接过豆豆,“走,爹爹带你去穿鞋洗脸。”
林念跟着出去,准备去厨房做饭,却见林安从厨房出来了。
“姐姐姐夫,醒了就快洗脸过来吃饭吧,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林念一听脸又红了。
赵朗却朝他竖起个大拇指,“小子可以啊,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今这庖丁的本事也掌握了,不错不错,大有前途。”
林安不好意思道:“我哪有姐夫说的那么厉害,你们快来吃饭吧。”说罢他又进了厨房。
赵朗给豆豆和自己都洗漱一番后,去厨房吃饭。
林安煮了粥,又煎了鸡蛋,切了一盘酸菜,大家就着白面馒头吃了一顿在这个时代来说非常丰盛的早饭。
吃完饭,李寡妇送赵小柱来读书了,见到李寡妇,赵朗想起昨晚中场休息时林念说的话。
第三批酸菜的净利润有五百七十多两,她在给李寡妇工钱时却被李寡妇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要。
赵朗记得李寡妇之前说过,让林念教赵小柱认字,她不要工钱。
后来有一次发工钱时她收了,等众人走后她转身又还给了自己。
这是一个讲原则的女人,可她和赵小柱估计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也不知道这么讲原则对还是不对。
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对不对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念带着豆豆和赵小柱去学习了,赵朗则拿着镰刀去给兔子割草。
如今天气寒冷,早晨的草上都是霜,他割回来之后还得在火上烤一烤才能喂兔子。
赵朗也没走远,就在家后面不远处割了一捆草背着往回走。
刚到家门口,却看到远处驶来两辆马车,马车周围还跟着几个婆子和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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