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折损多少知道吗?”
“具体数目不清楚,但能猜到个大概数字,不下八百人。”
“也就是说,敌军折损了两成,我们折损了四成多近五成。”
司马南征脸有难色道:“大人,是下官的错,下官没能减少士兵伤亡。”
王长清摇摇头,“不怪你,咱们的儿郎没经历过战争,坚守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你指挥的很好,五百人守一座城池本就艰难,换了他人,估计现在城墙都已经被敌人攻破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实在艰难就让新兵上城墙御敌。”
司马南征见王长清同意自己的想法,心下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城防军虽然是自己在管,但军饷粮草都由县衙负责,若王长清不同意新兵上战场,他也不好独自做决定。
“对了,赵朗有消息传来吗?”
司马南征沉声道:“还没有消息,只知道他们烧毁了敌军的粮草,之后去了哪里还未可知。
如今城池被围,消息送不进来,不过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赵朗此子心性圆滑,定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说不定等敌军退走之后他就带着人回来了。”
司马南征并不知道王长清和赵朗的关系,只以为他担心外出执行任务的士兵才会有此一问。
王长清也不再多说,只能祈祷着赵朗真像司马南征所说的那样,能在战事结束后安然回来。
“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明天的战事,敌军粮草被毁,说不定明天……”
司马南征正说着,却见敌军军营传出一阵喧哗。
几人立刻朝敌军军营望去,远远的看到有一些士兵吵闹着从营里出来了。
敌军士兵哗变了?
城楼上的众人见此心中欢喜,若敌军真哗变了,那对自己一方来说实在是大好事啊。
正当众人激动之时,却见敌军军营中又出来了几队士兵,将吵闹的那几个士兵当场砍了脑袋。
很快,敌军军营又陷入了安静。
司马南征惋惜道:“唉,可惜了,没闹起来。”
王长清也啧了一声,“看来呼尔格还是有些手段的。
敌军此时哗变,必然是因为粮草的事情,若无意外,明早敌军会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让新兵早早上场吧,先由老兵带着适应一下也好。”
敌军军营能闹起来,说明对方的粮草已经捉襟见肘,打了一天仗却要饿肚子的事让一些士兵不满了。
呼尔格今天凭借自己的手段将哗变的苗头掐断了,但明天会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呼尔格要想掌控军队,就只能快速拿下丰台县,让手下的人进城劫掠一番吃顿饱饭才行。
所以,他明早必然会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以期一举攻破丰台。
司马南征也想到了这些,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明早还有一场苦战呢。”
王长清说完下了城楼,司马南征等人送走他后,继续讨论明天的战术,一刻钟后众人散去。
赵朗等人在草原上疾驰。
草原上的夜晚更加寒冷,呼呼的寒风刮在脸上,割的皮肤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