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去后,天色已经黑了!
赵云与妻子甄姜回到房中,赵云让阿绿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坐床上!”
赵云端着热水来到床前,对甄姜笑道。
甄姜知道赵云要干啥了,笑靥如花道:“堂堂幽并之主,又要给我洗脚?”
赵云将水盆放在床沿下,宠溺的笑了,一边给甄姜脱靴,一边说道:
“洗了好多年,回家第一件事,就念着姜儿的脚!”
甄姜笑着笑着,流出了泪;这是感动的热泪,她与赵云一起六年了;回望这六年时间,感觉很长,但她与赵云的点点滴滴,她都恍若昨日,记忆犹新。
甄姜伸出柔夷摸向赵云的脸,就这么静静的摸着;而赵云则轻柔地搓着妻子的脚。
夫妻俩都没有说话,在一起这些年,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用心就能感受到,因为她与他的心相连着。
时间流逝,盆中的水渐渐冷去,但二人心却在逐渐升温。
赵云一把抱起甄姜,心头的热量,遍布全身,似火一般燃烧。
被抱起,甄姜眼神变得迷离,身躯也变得酥软滚烫,吐气如兰:“夫君我要!”
赵云有点受不了,抱着怀中娇娃,一头钻入床榻,拉上了床帘……
房外,四名小侍女,面红耳赤的听着主母,如泣如诉的声音。
云雨收息后,四名小侍女长长吐出一口气,双脚都有些发软。
房内,甄姜娇艳妩媚,一脸满足地趴在赵云身上。
缓了一会儿,甄姜呼吸变得平稳,忽然想起傍晚,晚宴上的事情,笑道:
“夫君在晚宴上,怎么想起撮合阿道与陈司马?”
赵云正在回味刚才的姿势,忽然听甄姜提起晚宴上的事情,说道:“姜儿没发现,陈叔至那痴情种的模样?”
甄姜嗯了一声,回道:“从你们进入堂中,我见陈司马有意无意的往阿道那边望,不过当时我没有多想,后来阿道抚琴时,我才发现陈司马看阿道的眼神,似乎钟意阿道。”
赵云搂着怀中妻子紧了紧:“这不就是了,既然叔至钟意阿道,我觉得就应该成人之美!难道你舍得阿道嫁去冀州崔氏?”
甄姜抬眼看了赵云一眼,笑道:“其实夫君也不想阿道嫁去冀州崔氏,是吧?”
“那你的意思呢?”赵云笑问道。
“我啊?”
甄姜脸上露出贼精贼精的笑容:“于私,我当然不想阿道远嫁;于公,我更不想阿道嫁去冀州崔氏,那可是清河崔氏啊!”
“哈哈哈!”
赵云大笑,继而道:“姜儿你说,岳翁要是知道我把阿道婚事搅黄了,你说岳翁会怎么样?”
甄姜好似想到了她父亲得知此事后的表情,嘻嘻一笑:
“还能怎么样,他现在是你属下,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呗!”
“也难为他老人家了!”
赵云笑了笑,甄氏如今已经是他治下第一豪强,他岂能让甄氏与清河崔氏联姻?
赵云继续之前的话题:“对了,以你对阿道的了解,刚才在晚宴上与叔至一人抚琴,一人舞剑,有没有对叔至许下芳心?”
甄姜回忆了一下,当时甄道抚琴的琴音,说道:
“阿道从小性子就清冷,对谁都冷冰冰的,但从晚宴上与陈司马琴剑相合来看,应该对陈司马有好感!”
“那就好,叔至乃是我帐下爱将!”
赵云想想也觉得甄道应该看得上陈到;首先,陈到够帅,给人第一感觉就不会差。
再则,陈到文武双全,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陈到将来必是大将之才,这样的人绝对是潜力股。
“不过,陈司马想要抱得美人归,还需努力!”这是甄姜对自己妹妹的了解。
赵云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有道是美女怕朽夫,明天我就给叔至说,脸皮厚点,早晚如愿!”
美女怕朽夫?
甄姜不禁想起当年,赵云打算让左髭扮黄巾贼打劫她,而赵云出来英雄救美的戏码!
想到这些,她是又好笑又好气,娇哼一声:“当年在滹阳渡,你也是这主意吧!”
赵云一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个翻身,挺枪再战:
“还提那陈年旧事干甚?”
……….
翌日,一大早。
“砰砰!”
赵云房间外,响起了砰砰地拍门声。
赵云夫妻俩在睡梦中被吵醒,赵云很是恼火,这才刚没有睡多久呢!
对着门外喝斥:“哪个竖子在敲门?”
“阿父,是我!你答应了今天带我们去抓鱼的!”房外传来赵胤的声音。
“呃!”
赵云将想要骂人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
在昨晚,他确实答应两个儿子,今天去城外结冰的河里,像去年那样凿冰抓鱼。
语气柔和地对房外道:“胤儿乖,阿父这就来!”
语落,赵云捡起地上的衣服,麻溜地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