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头没钱,可以回去问母亲要。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母亲竟然为了区区三百两,就出言责备她,而且还说的这么难听。
以前她也不是没问母亲要过钱,别说是三百两,就是一次拿上千两,母亲也给过她。
见女儿委屈巴巴的模样,王氏更觉心中有愧,正要出言安慰,纪瑜起身气呼呼的回房去了。
当天晚饭,不仅纪玥没来,就连纪瑜也跟着有样学样。
两个女儿都这么不省心,王氏气得一口饭都吃不下。
只得命人拿了自己体己银子,派人给小女儿送了过去。
三百两银子还不是难事,大女儿的事才叫真难。
翌日,王氏正苦思冥想,要去哪里弄一大笔银子,前院忽然闹起来。
冯嬷嬷进来禀报说:“万金楼的伙计找到府上,说是四姨娘在他们铺子里订了一副金饰,前日就到日子了,一直不见四姨娘去取,今日人家直接送到府里来了。”
“那怎么不叫人去通知韩姨娘?吵什么?”
“老奴该死,老奴去了韩姨娘房里,韩姨娘推说没这回事,使唤老奴去赶万金楼的伙计走。老奴一时急了,话说重了些,韩姨娘便不依不饶,还亲手掌了老奴的嘴。”
冯嬷嬷侧着半边红脸,有意要让王氏瞧清楚。
王氏只觉顶门芯里一股怒火直往外冒,“没出息的下贱胚子,敢做不敢认,还有脸往外面闹?”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堂堂威远侯府的姨娘,连自己订的金饰都想赖掉,京里那些贵妇还不得把她这主母讥讽到死。
“去把韩氏给我叫来,”王氏咬牙吩咐道,“她若是推脱不肯来,抬也要给老身抬到南山居来。”
“是。”冯嬷嬷心里一阵快意,起身就去了韩姨娘住处。
韩姨娘果然推说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大夫人。
“大夫人福泽深厚,不怕病气。”
冯嬷嬷一挥手,两个粗手大脚的婆子上前去,就把装病的韩姨娘从床上拖了下来,真就一人一头,把韩姨娘抬出了屋。
韩姨娘一路挣扎,弄得披头散发,连衣裳都给婆子们扯破了。
冯嬷嬷有意报复,使劲在她大腿内侧掐了几把,痛得韩姨娘破口大骂,状如疯妇。
冯嬷嬷就势掏出韩姨娘自己的帕子,把她嘴塞上。
等到了南山居,刚把她放下地,韩姨娘起身扯出嘴里的帕子,抬手就给了冯嬷嬷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冯嬷嬷就势软倒,气得王氏眼里喷火,“反了,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打人,给我跪下。”
韩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慌忙跪倒。
“不是的,这老夯货……”
“放肆,冯嬷嬷,给老身掌她的嘴。”
“是,”冯嬷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爬起来左右开弓,把韩姨娘的花容月貌打得烂如泥淖中被践踏的花瓣,血痕交错,不忍直视。
“下贱东西,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成心想让府里丢丑,让人看老身笑话。从今日开始,你每天过来立两个时辰规矩,若有一天不来,即刻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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