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萧陌剑眉微蹙,眸子里杀机肆虐。
七名副将全都震惊抬头,全军士卒心下大震,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刽子手怔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马全忠只觉得浑身振奋,暗暗握紧了拳头。
赵锦城原本还信心满满,闻听此言,直接怔住了。
不过他见刽子手都怔在了原地,随即起身,哈哈大笑。
“萧陌,你敢斩我?你知道我是谁?我母亲乃是当朝长公主殿下,陛下是我亲舅舅,你敢斩我?”
“你不过是个声名狼籍的弃夫罢了,敢我本公子跟前扬武耀威。”
“你问问他们,谁敢斩我?”
“我敢!”马全忠胸中血气翻涌。
萧陌厉声道:“刽子手违我将令,拖下去,杖五十,再敢违令,定斩不赦。马校尉,本帅就给你这个机会。”
马全忠大喜,一把抢过还呆愣在原地的刽子手手中鬼头刀,大步朝赵锦城奔去。
赵锦城吓得三魂走了两魂,一边朝点将台边退去,一边怒骂道:“马全忠,你敢斩我,我母亲饶不了你。”
“长公主若要怪罪,让她来就是了,本校尉执行将令,不敢违误!”
说话间,他已大步流星赶上赵锦城,一把抓住他后领,拖翻在地。
鬼头刀寒光一闪,在点将台上划过一道圆弧,将赵锦城的脑袋干脆利落地斩了下来。
全场一阵惊呼,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赵锦城身首异处,血流如注,染红了一大片。
七名副将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畏惧,全军士卒单膝跪地,心底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
萧陌上前来,居于点将台正中,冷声道:“即日起严明军纪,无本帅将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早晚操练,须全幅铠甲,各营将官须随同操练,有违吾将令者,行同此类。”
“不敢违大帅将令!”全军将士表情肃穆,再没人敢多言。
“三日后,校场演武,士卒需熟悉常规阵法,能着重甲奔行十里,能开一石弓,有不能胜任者,即行退回厢军中。为将者,需熟谙兵法,披重甲马战。不能胜任者,即行革职。”
全军将士们心中叫苦不迭。
这些虽然只是进入玄甲军的基本要求,但他们于荒废多日,有些人更是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过完成考核。
几名副将更是心虚,他们中大多数都拉不开两石硬弓,至至熟谙兵法,更是无从谈起,有几个连战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有虎贲营上下人心鼓舞,他们在马校尉强令下,每日都在照常操练。
这些基础要求,自然不在话下,就连最弱的王六都信心满满。
羯赵地处草原,马匹众多,精锐几乎都是骑兵。
铁浮图,拐子马,打得大虞军队闻风丧胆。
大虞缺少马匹,只能着重发展重甲步卒,以步制骑。
玄甲军大半都是重甲步卒,只有少量重装骑兵。
重甲兵比拼的就是耐力,耐力不达标,其它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