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挨了板子的伤口实在太疼以致走不动路,月渡这一趟去了好半天才回来。他手里拿了个小瓶子和一卷白布,走上前道:“这是我们用的治伤药,想来狐狸也能用。”
说话间他拔掉瓶子的布塞,按着颜衡的脖子就往她伤口上抖。
被黑熊挖烂的地方全在背上,此刻被药物一刺激,简直钻心的疼。
颜衡:吾命休矣!
月渡撒完药,又用白布裹了几圈,此刻颜衡只剩脑袋和尾巴上的毛露在外面。此景逗笑了萧萧,她指着颜衡咯咯地笑:“大长虫!”
颜衡:……你全家都是长虫。
“包扎好了,小姐可以带回去了。”月渡收拾好药物和纱布道。
于是萧萧又把狐狸捞起来抱进怀里,动作间还挺轻柔,刻意没有碰到伤口。颜衡心道这姑娘年岁虽小,倒也懂得如何照顾别人。
回屋后萧萧坐在榻上,一边摸颜衡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
“狐狐,你会一直陪我吗?”
“狐狐,我想母……母亲了。”爹爹告诉她,在外面不可以叫父皇和母妃,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
“狐狐,你的毛好好摸啊……”在一声声甜腻的“狐狐”里,颜衡眯着眼沉沉睡去。
住了一个月,颜衡不仅养好了伤,甚至因为伙食太好,愣是吃胖的一圈。唯一有些奇怪地就是,她头上秃了一块儿。
这是因为萧萧最爱摸她的头顶,有时候不注意力气,生生薅下一把狐狸毛来。颜衡气得颜衡牙痒痒,可毕竟吃人家的睡人家的,颜衡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心想就是几嘬毛而已,薅了就薅了吧。
今日午后屋内阳光正好,她趴在小榻上打盹儿。萧萧举着什么东西,兴冲冲地跑进来,小脸上满是笑意:“狐狐!我在我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个!”
这院子里除了她父亲,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能陪她解闷儿的只有这只狐狸。
颜衡惫懒地抬起眼皮,就见萧萧献宝似的将个玩意儿递到她面前。那是条手链,用金子做的细链将几颗珍珠还有玛瑙串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泽,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