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神宗宗主,有几人敢直呼其名姓的。
年轻女人笑了笑:“两年不见,宗主今日怎么来此地了。”
时亦缓而慢地看向狭小的木窗,她长袖挥动,之前启宁殿书房内发生的一切浮现在半空中,以虚影的形式缓慢播放。
年轻女子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当看见风宁泪水的一刻,女子嘲讽地转过头,全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她翻阅古籍,书页声掩盖了风宁的泣音:“她这般刚愎自用之人,也会露出这种神情吗?”
“时隔两年,宗主又何必拿出来坏我心情,脏我眼呢?”
“她很想你,自欺欺人地认为你还活着。”时亦道。
“她只是不相信,以她的能力,会让我无法出那座阵法罢了。”年轻女人嗤笑反驳,“她向来孤高自信。”
“还是说,宗主想要告知那人,我真的还活着?”年轻女子身上毫无情绪波动。
时亦道:“本座既然当初选择帮助你离开,自不会多说。但阿宁日后清醒复盘,发现你还活着,并不难。”
“她发现与否与我有什么关系?”年轻女人放下古籍,她扯了下唇角,病白虚弱的样子仿若风一吹就会倒了,“我跟她早已两清。”
“提到她,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第29章
启宁殿内,浅蓝色的灵力充斥整座大殿,一根根灵线编织成一座巨大的阵法,引得阵法周围的空间发生巨大的扭曲。
殿前的植被被清扫一空,连根拔起,灵田内的药草散乱地飞在半空中,不多时,药效散去,转化为枯草一堆。
风宁双目刺红,满头长发被狂风卷动飞起,刺挠挠地打在脸上,发簪被攥在掌心,凝着血红的液体一滴滴而下。
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察觉力,浅色的瞳孔中只余下运转的阵法和无法言语的空寂。
“予希。”风宁低下头,摊开手凝视着掌心的那支发簪,温柔化为实质,“师尊很快就来找你。”
她唇边扬着淡淡的笑意,缓而慢地靠近面前的阵法,任由阵法散发出的灵力割在自己身上,血液从裂缝中钻出,被吸进阵法中。
“原来你是这般疼。”风宁脸色苍白,她一步步地迈向阵法,随着距离的缩减,女人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当完全靠近阵法时,蓝白相间的衣衫早已被染成大红色,像是件血色嫁衣。
眼中晃过一阵白光,风宁眼睛下意识地瞥过去,但很快,她重新正视那抹白光。渐渐的,在白光中,浮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