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时亦是极力撮合风宁和慕予希,现在,她可能不会要仔细思考一下,要不要再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
两人一个变扭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一个恨这种行为。
“宗主。”慕予希视线越过面前的人,直直地落在身后结界内,低着头不知在坐着什么的女人。
结界遮挡了大部分探索的目光,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轮廓,“洛兮临走时,说我日后会后悔今时今日所为。”
时亦眯起眼睛:“所以呢?”
“我想知道,她这么说的理由。”慕予希眼神虚幻不聚焦,没有具体的落点,像是无头的苍蝇般急促。
时亦眉心凸起,小山般,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去,她扭头回望了眼屋子内的风宁,细长的手指点在门边,终是于心不忍地叹息一声。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刨根问底。”时亦道。
“是不是除了迁转阵法,她还做了什么?”慕予希猜测地问,她时刻注意着时亦的面部表情,想从中找寻到一丝痕迹。
可都没有,面前的人除了在她一开始来时有点表情外,其余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
“不知道。”时亦淡声道。
风宁不让说的,她自然不可能告诉慕予希。
“我想见尊上。”慕予希再次重复一开始的诉求。
“阿宁有事,不方便。”时亦想也不想地拒绝。
“养伤吗?”慕予希想到刚才听见的那声让她心跳停滞的痛苦低吟声。
这人什么时候又受伤了,伤的如何。
在启宁殿的二十多年中,风宁也曾因她不知道的原因受过重伤,可每次都是一声不吭,独自面对疼痛。在她用血液为对方疗养时,风宁也总是眉眼平和的恍若无事发生。
可刚才的那声,夹杂的疼痛太明显了,是隐忍了许久后,依旧无法压下的疼。只能妄想通过声音缓解些许的疼。
心疼的同时,慕予希只觉得自己无可救药,明明什么狠话都说出口了,明明说了只当个陌路人,甚至这几日还未曾见面。可当听见风宁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想要知晓她现在的状况。
风宁在她心中的地位,终究还是占据着最前方的位置。
她会因为越凝横在风宁脖颈间的那剑,立马断绝和越凝的合作关系。又会在得知风宁因为迁转阵法受到九成伤害时,恼怒对方的不告知,而故作平淡地说出挖心剔骨的话。
从始至终,她只想要这人亲口,将所有的一切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