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心道真是太监不急皇帝急,呸呸呸,是他不急皇帝倒急上了。
他现在在岸南书院教算术教得好好的,不也是传道授业解惑。
岸南书院的学子与先生们都和他打成一片,关系和谐,国子监的学生听闻清高得很。
迟一天,晚一天,他是真不急,反正有一帮学生正走向成熟。
皇帝不知萧天洛所想,萧天洛的七品算学博士虽仿效前人只有品级与俸禄,但称不上正经官员,但这是自己力排众议给萧天洛的身份,若不能拉起来,他颜面何存?
听着皇帝忧心算学,老侯爷突然说道:“看来国库银子是充足了。”
这话听得丁公公都打了个摆子,不愧是老侯爷,旁人哪敢直接提到此事啊。
朱允的脸色一僵,随即说道:“待会审结束后,朕准备向百姓公开审理结果,也当警示朝堂,至于充了多少进去国库,恐怕会令人吃惊,不过,朕还有意外之喜。”
“民间掮客向朝廷捐了献金——十万两白银。”
陆东成居然给了十万两?萧天洛咬了咬牙看来那家伙没少挣!
“萧天洛,你是知道此人的,他本与范曾打得火热,可惜此人滑不溜秋,若想揪他的马脚还真不易,这人也是豁得出去,愿意主动献金。”
“陛下,恕臣直言,这十万两保守了。”萧天洛说道:“此人可是精明人。”
“如何说?”
“他定是经过衡量才奉出这十万两银,不能太少,也能太多,少没有诚意,多养大胃口。”
朱允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萧天洛又说道:“这就要看陛下怎么想了,若是深查此人,想来除了与罪臣范曾有过多牵连,定也有其它官员涉入,臣还真不信继续往下深查,真的没有一丝蛛丝马迹!”
老侯爷在边上一听,孙女婿这是在拱火啊。
朱允果然微微垂头沉思,又听萧天洛叹道:“这人身为掮客,几头吃,轻轻松松就拿出十万两,欸,岂能这般轻易放过他?”
既然陆东成这么喜欢花钱买安全,那就多掏点!
萧天洛上一辈子没研究过自己的星座,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蝎座,有点记仇!
朱允拂着下巴笑了,没错,此人精明,既要买平安,又还考虑自己的荷包,十万两的确是陆东成精心计算的结果,此人心计之深,不可小瞧。
萧天洛见皇帝真的陷入沉思,也就见好就收,就当是还了陆东成当初嚣张相请的仇。
他与老侯爷一对视,祖孙俩默契地告退。
皇帝本就将画像给了出去,此时又光想着陆东成献金的事,都没抬手,摆手让两人走了。
他们俩都不是头一回进宫,以前还要丁公公或小黄门引路,现在丁公公出宫传旨,老侯爷也扫发走了小黄门,祖孙俩自行出宫。
走出去没有多远,老侯爷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小子,你给皇帝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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