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芜古怪地看着她,“尚康乐长公主?没这回事啊,你听谁说的?”
赵瑾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她确认一遍,“当真没有这回事?”
“没有。”樊芜语气肯定,“当年你爹与英王妃的事情,圣上如何会不知道?那时朝堂还需宁家来稳固,圣上没有理由用这种方式与宁家翻脸,再说若是真有这一出,邑京早就人尽皆知了。怎么,你是听到什么了?”
“朕是想与你赵家结亲的,当年险些就让你父亲尚了康乐长公主。”
赵瑾回想起那日进宫与楚帝的对话,一时之间呼吸急促,连脸都白了,吓得樊芜慌了起来,“瑾儿,出什么事了?”
楚帝这只老狐狸,原来一早就暗示得明明白白,怪她自己不留心,没有多想一层。
“没、没事。”赵瑾摆摆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那日进宫时,圣上就暗示了一次,是我自己没往这上面想,才至今日被摆了一道。”
樊芜怔怔地立了一会儿,才叹气一声:“是娘无用,帮不了你什么,反倒成了你的阻碍。”
赵瑾知她心里不好受,故意笑嘻嘻地开解:“好端端的说什么呢,不过是尚主而已,又不是去跳火坑。再说我看仪安公主今日不大高兴,想来也不喜这门婚事。这样正好,以后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我猜她现在保不准正对着皇后哭鼻子。”
凤正宫。
“母后,我不要嫁给那个赵瑾!”
秦惜珩一回来就开始哭闹,“他男女通吃,我是亲眼见着的,他还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胸无大志,平日里说话也是污秽不雅,不堪入耳。这样的纨绔混子,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继续嚷嚷:“还有还有,梁州又荒又穷,我若是下降了他,日后怕是也要跟着同去。母后,我想留在邑京,我不要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
宁皇后叹气:“可你父皇的旨意已经下了,君无戏言,如何能改?”
秦惜珩一跺脚,哭得更大声了。
宁皇后劝她:“我今日在宴上看那赵瑾,倒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若是愿意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秦惜珩捂着耳朵不愿多听,“母后明明知道我中意谁的。除了阿璧,我谁也不嫁!就赵瑾那个斯文败类的莽夫,瞎子才会看上他!就他也配得上‘怀玉’二字?简直是玷污这两个字,他与阿璧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