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赵侯爷吗?怎么搁外面站呢?快进来快进来!”
来的次数多了,她俨然成了个熟客,老鸨看着她就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忙将人往里面请。
秦佑这几天日日都在这里,赵瑾直接问:“燕王殿下在哪一间?”
老鸨热心地领她到了包厢门口,“就是这间了。”
“有劳了。”赵瑾淡淡一笑,直接推门进去。
莺莺燕燕环绕了一屋子,门突然“咯吱”一响,众人整齐地停住了,纷纷顺着声源处看去。
秦佑从一女怀中探出头来,见了是她,笑道:“阿瑾啊,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赵瑾挥手,示意陪酒奏乐的钗环们全部退下。
秦佑放下杯盏,稍微坐直了些,问她:“你不喜欢女色,我给你找几个小倌来也行啊,干嘛一股脑全给我赶走了,现在没人给我唱曲,没人喂我喝酒,多没趣。”
赵瑾在他的对桌位置上坐下,轻轻地叩了一下桌面,“我拿殿下当兄弟,殿下却连真心都不愿意拿出来。”
秦佑愣了一下,笑说:“阿瑾,你这是……何出此言啊?”
赵瑾慢慢地说出一个名字:“潭、子、若。”
秦佑问:“潭子若怎么了?他不是宗政开那个不知道躲在何处的心腹师爷吗?怎么,难道这人被找着了?”
“是啊,人已经找着了,现在就在我府上坐着呢,殿下要去看看吗?”赵瑾慢条斯理地说,一边仔细地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案子都结了,还看什么看?”秦佑摆摆手,无甚所谓地说着,“我本就惫于管这桩案子,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还谈它做什么。”
“殿下不该好奇,他为何在我的府上吗?”赵瑾不免觉得好笑,“而且,殿下用完人就扔的?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他是宗政开的心腹不假,也是你一早就布好的棋子。一枚用来让我彻底选定立场的好子。”
她说到最后一句,刻意加重了语气。
秦佑一愣,旋即像是觉得这话很新鲜,颇有兴致地问:“哦?此话怎讲?”
赵瑾从从容容道:“我此次入都,明面上为的是寿宁之宴,可实际上,是被迫在圣上和太子之间选定一方。为了不让我成为太子一党,你借了这么一只手,在一开始就将我推入了皇权麾下。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父为宁氏所害,于是将这桩旧事当做筹码,借旁人之口说出,就是要逼我痛恨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