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听着他这声称喊,心中觉得全是讽刺,冷笑道:“说起来,我还未恭贺你高迁。这御前带刀卫的盔甲穿在身上,挺沉的吧。”
她话语之中的奚落味道甚足,谷怀璧就要开口,继而听她再说道:“你终于又往这里靠近了一步,心中想必欢愉得很,有没有我这句恭贺,怕是已经不重要了吧。”
自上次在长春楼外无意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后,她就再没见过谷怀璧,那日后,谷怀璧也没有给公主府递过任何信件。
那句话谁也没有说开,但各自已经心中有数。
美人立于雨中伞下,恍若浮在画中一般恬静温柔。秦惜珩今日着的虽是朝服,却比平日的常服多了一份端庄和素雅。
这是谷怀璧没曾见过的另一个模样。
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秦惜珩的美貌之下,多日不见,此时面对着她,已经看得有些神魂颠倒。
“相识一场,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谷怀璧回了回神,自顾自地解释,“也是,你之前就这么说过我。”
秦惜珩敛起笑,语声清冷道:“相识一场,我劝你到此为止。做人不要太贪心,当心吞多了嚼不烂,反倒噎死自己。”
谷怀璧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道:“多谢公主提醒,臣会记得的。”
“这样最好。”秦惜珩不欲与他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公主,”就在她错身要离开时,谷怀璧又叫住,声有不甘地问道:“赵瑾哪里比我好?”
“他哪里都比你好。”秦惜珩回答时头也不回。
画中美人渐行渐远,谷怀璧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握住刀柄的手指蜷得愈发地紧。
楚帝朝后回到朝阳宫,屏退旁人后直接问谢昕:“怀玉是不是递过替傅玄化求情的折子?是你批了打回去的?”
谢昕坦然承认,“嗯。”
楚帝揉了揉额头,万般无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打回去,可你多少也该同我说一声。”
谢昕走上前替他轻轻捏着肩颈,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了反而让你心烦,倒不如直接打回去,断了他的这个心,也总比被搅进这浑水中要好。”
楚帝“哼”了一声,“今日太子突然在朝上替傅玄化求情,这才是让我措手不及。”
谢昕听他这么说,倒是略有惊讶,“太子也替傅玄化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