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问:“你想逐步瓦解柳玄文的商户?”
秦惜珩拿出一封信给他,“这是我前两日才拿到的。”
赵瑾打开匆匆看完,竟然是一封有关淮安盐铁转运使潘志的详情记录。
秦惜珩道:“涉及到日后的漕运转送,我提前叫人打听了一下。这一探查才知道,盐铁转运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油水。”
赵瑾道:“我猜,定然不止淮安一地的盐铁转运使是这样。其他各州郡若是非要查,那这令人震惊的程度定然不会输给宗政开的那桩案子。”
秦惜珩道:“盐铁转运涉及到商税供给和国库收入,牵动的不止漕运,我想过了,这些蛀虫得掏,但却不是现在。”
赵瑾问:“这个潘志是宁相的人吗?”
秦惜珩道:“是,所以我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赵瑾看着她蹙眉深思的模样,道:“先别想那么多了,事情也得一步一步做才行。”
秦惜珩道:“我只是担心会错失时机。”
赵瑾在她眉心处轻轻点一下,道:“你这样替我劳心伤神,让我怎么心安呐?”
秦惜珩握住她这只手,淡淡笑道:“没事的,不是说好了吗?你守着梁州,我守着你。”
赵瑾心头像是被一扇羽翼轻轻地扫过,她瞥到桌上的那封信,道:“既然现在还不到能够掏蛀虫的时候,那我们加以利用总是可以的吧?”
秦惜珩问:“你想干什么?”
赵瑾道:“没什么,给燕王殿下送点消息而已。”
秦惜珩笑道:“我倒还真的很难想出他认真做事会是什么模样。”
赵瑾道:“我在梁州累死累活,总不能让他闲赋在邑京继续吃喝玩乐。”她说着就提笔去蘸墨,快速地在纸上落字,“既然淮安的盐铁转运使这么好做,那么其他地方多半也不遑多让,是时候给你五哥找点事情做了。”
“难怪你们能玩到一处。”秦惜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中露出顽意,“还真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让谁。”
赵瑾掀起眼皮看她一下,笔下却不停,“把我骗到手了,就可以开始损我了?”
秦惜珩绕到她背后拥了上来,双臂搂住她的颈,偏过头吻了一下,笑道:“怎么能说是骗呢?我那么真心实意的。还有,我明明是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