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赵瑾,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惜珩道:“自然是真的。”
“稀罕啊。”秦佑有些不信,“你当初不是对谷怀璧要死要活的?怎么去了一趟梁州,就对赵瑾这么死心塌地了?你看上他什么了?是那张脸,还是他床上功夫不俗?”
“五哥!”秦惜珩脸色一寒,“我与怀玉之间,容不得你这样玩笑。”
“好好好,你这丫头,护起短来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秦佑看她真的动怒了,马上便收起那份戏谑,问道:“他都告诉你了?”
秦惜珩嗯声,脸上还覆着一层寒霜。
“你选择帮他,岂不是要与皇后和太子敌对?那可是你从小喊到大的母后和哥哥,你舍得?”秦佑又问。
“我拿的是十全十的真心,可人家未必愿意十全十地待我。到底不是亲生的,利用起来也不会手软,她算计我的时候,可从来想不到‘舍得’二字。”秦惜珩冷冷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宁家人有多偏执,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份偏执是没有尽头的。只要不达目的,他们就会无限次地威逼猛压。”
“阿珩。”秦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一贯就是胡搅蛮缠,今日听你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忽然觉得有些怕。”
“怕什么?怕我反咬你一口?”秦惜珩喝了一口已经沏好的花茶,道:“你该庆幸我不是皇子,否则就不会心平气和地与你坐在这里商谈了。”
秦佑道:“你是宁家堆子里长大的,我说怕你,自然是怕你也如他们一样偏执狠辣。而刚刚你说话时,我总觉得面对的是一把冷血的刀。”
“因为人是会变的。”秦惜珩道,“当你还没被逼到那个境地时,你就不知道周围暗藏了多少手段。今日我只是跌了一跤,可明日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头破血流,因此在这之前,我得有我自己的刀。”
“有胆识啊。”秦佑鼓鼓掌,问她,“那你想怎么帮我?”
“我有一条商路。”秦惜珩将宗政康与淮州的一切和盘托出,秦佑听得轻轻嘶声,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你这丫头,胆子还真的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惜珩道,“只要我兜得紧,就不怕走漏风声。”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秦佑问。
秦惜珩道:“我就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才要来问你。怀玉空有剑西兵马,在朝中却是孤立无援,所以当剑西粮草紧缺时,她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全得靠着自己来补贴军用。”
“这事不好办。”秦佑道,“朝臣但凡与边臣有个往来,那就逃不脱被人弹劾。我如果不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太子早杀我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