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说着,悄悄观察着赵晓兰的神色,继续道,“晓兰,你也知道他们藏在山上,位置偏僻,没办法及时将晓阳送医院,而且他们现在是在逃亡,显然也不能将晓阳送医院去,所以……”
赵晓兰听着,神色呆滞,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压根没去怀疑骆飞的话,因为骆飞说的合情合理,赵晓兰这会也没心思去多想。
“晓兰,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老话说的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这个当姐姐的平时对晓阳已经照顾了很多了,相信晓阳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太伤心,他肯定希望你过得好好的。”骆飞说道。
赵晓兰流着泪没说话,突地,赵晓兰一愣,急问道,“老骆,那晓阳的尸体呢?”
“这个……”骆飞迟疑了一下,道,“晓阳的尸体好像被厅里的人给带走了。”
“厅里的人带走他的尸体干嘛?”赵晓兰呆呆道,看着骆飞,“老骆,你可得把晓阳的尸体带回来,晓阳死了,我们至少要让他落叶归根,将他带回老家安葬。”
“回头我会向厅里提出要求的,让他们尽快将晓阳的尸体送回江州。”骆飞点点头,他这话略微有些敷衍,他知道厅里的人带走赵晓阳的尸体肯定是为了做尸检,不会轻易将尸体还回来,除非是等尸检做完了。
不过站在骆飞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希望厅里对赵晓阳进行尸检,但他又不好强行干预,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尤其是厅里也不一定会卖他面子,因此,骆飞在赵晓阳这件事上是不好强行出面的,特别是陈正刚肯定还在暗地里一直盯着他,所以骆飞的一言一行更要谨慎。
市区,某一处私人会所。
徐洪刚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狠,真是太狠了,自己的小舅子都能下得了手,骆飞这次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徐洪刚旁边,依旧是那鼻梁边有一颗痣的男子,对方听到徐洪刚的话,道,“徐書记,真的是骆書记自己下的手吗?”
“那不然呢?你还真相信赵晓阳是吸那东西过量死亡?”徐洪刚哼了一声,“真信了你就太天真了,我才不相信有那么巧的事情。”
“可这也太真的太狠了,那是骆書记自己的小舅子啊,怎么下得去手。”男子咂着嘴。
“呵呵,这才是我对骆飞刮目相看的地方,以前我还真瞧不起他,但他这次还真让我高看一眼了。”徐洪刚挑着眉头,“通过他在赵晓阳这件事情上的表现,骆飞也不算真的草包,没想到他这次如此果断狠辣,颠覆了我以往对他的认知。”
徐洪刚是傍晚才知道赵晓阳的事的,听到消息时,徐洪刚也是大吃一惊,他是绝对不相信赵晓阳是吸那东西死亡的,心里第一时间就笃定了是骆飞自己下的手。
毫无疑问,徐洪刚之前绝没想到骆飞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这让徐洪刚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他觉得骆飞是个草包,但现在,徐洪刚还真不太敢轻视骆飞了,至少从策划赵晓阳逃跑到现在直接将赵晓阳弄死,骆飞表现出来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这跟骆飞以往给他的印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而不管赵晓阳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给骆飞出谋划策,但能做决定的无疑只有骆飞自己,骆飞下得去这个手,那可真不是一般人。
徐洪刚沉思间,一旁的男子问道,“徐書记,那接下去咱们怎么办?针对骆書记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失败?”徐洪刚撇撇嘴,“怎么会失败,赵晓阳的事原本就没在咱们的计划里,只不过算是突发事件,眼下就算赵晓阳死了,对咱们的影响也不大,我就不信骆飞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徐洪刚说着,眼睛眯了起来,“何况赵晓阳的事闹成这样,你以为纪律部门那位陈書记是吃素的?估计他现在把骆飞吃了的心都有,我就不信他不会怀疑到骆飞身上,只不过没证据罢了,现在陈書记怕是越发要盯死了骆飞。”
“省里的工作组下来,真能管用吗?”男子有些缺乏信心地说道。
“肯定有用的,不然陈書记为什么要亲自担任这个工作组的组長?他这么做,肯定是有深意的。”徐洪刚不满地看了男子一眼,“你怎么回事,怎么長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男子听了,连忙陪着笑脸,“徐書记,我就是随口一说。”
“要有信心,咱们这次花了这么多钱,也投入了不小的精力,一定能成功的。”徐洪刚淡淡地说道,这次专门找第三方的网络公关公司,徐洪刚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他绝不容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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